安静的思索了好一会儿,直到一根烟抽完,田奕航才抬起头,问:“情绪不太对算不算?”
“当然。”于辰挑眉。
“那应该就是这个了,”他回答道,接着又皱眉说:“不过……这也不对啊。”
“怎么回事?”
他叹口气,解释说:“我还是前前后后都给你们讲清楚了吧。是这样,前不久我老婆怀上了,到摔倒那天,差不多五六个月的样子。可惜,这一摔,孩子是保不住了,只希望她恢复的好些吧。”
于辰剑眉一轩,他老婆怀孕的事,先前可一点都没透露,警方也没往这方面查过。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田奕航便继续自顾自的说下去了。他想了想,这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竖起耳朵倾听着。
“不好意思,扯远了。主要是一个孩子确实有些孤单,而且我看着阿泉他的性格也多少有点自私,就想着再生个孩子,就和老婆去医院把节育环摘了,又调养了有半年,顺带着备孕,然后就怀上了。”
“结果,这孩子情绪却非常抵触,怎么说都说不通,我本来觉得,花点时间慢慢和他沟通,应该会好些,毕竟小孩子闹情绪嘛,谁也没太往心里去。”
“而且这一两个月,我看他好像也想通了,不那么抵触了,甚至还会帮我媳妇儿干点活,做些家务,放假的时候甚至还会搀扶着她出去散散步。”
“我是很欣慰的,觉得阿泉一下子就长大了,成熟了……所以,不应该再为这事儿故意出走吧?他闹情绪都是两个月前的事了,近期真的没什么异常的表现啊。”
袁友冲想了想,说道:“劳烦你再好好想想,尤其是这几天……”
“真想不到了,”田奕航打断他,接着,又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警察同志,实在抱歉,我现在脑子乱的很,要不这样吧,等我想起来了再联系你们,好吗?”
“行吧,那这个问题就先揭过,”两人对视一眼后,于辰说:“下一个问题,我想问问,你近期是否得罪过什么人?”
“得罪人?”田奕航复述了遍这三个字,又沉默了一小会儿,这才摇头说道:“没有啊,我们生意人,一向讲究和气生财,而且我做的这一块,市场大得很,和同行之间也不至于有太大的竞争和矛盾之类的。”
“噢?你是做生意的?”于辰立马找了个方向切入。
“对,”田奕航点点头:“我是卖玉的,从西南那边进玉,到新安这边来售卖,生意还马马虎虎吧,至少衣食无忧了。”
聊了有小半个钟,于辰对田奕航本人倒是有了个差不多的认知,但对案情本身的帮助却很少,硬要说的话,也不过是初步排除孩子自己出走以及被“仇家”劫持的可能了。
眼见也无法获得更多信息,于辰和袁友冲俩小声商量一会儿后,便决定结束这次问询。
不过,结束问询之前,还有件事。于辰斟酌下语言后,干咳一声,说道:“田先生,那个,最后还有个不情之请……”
田奕航摆摆手打断他:“既然是不情之请,你还是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