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儿,她再怎么乐观,短时间内肯定也走不出来啊,初二到初五那天一直借酒浇愁,而我又忙,匆匆和她见了几面,也顾不上好好宽慰她什么。”
“而且吧,这事儿她也就和我说了,其他人,哪怕是高焱我估计她也不会讲的,她就那个性子,再加上,家丑不可外扬嘛。事实上,要不是我从爸妈那听到了消息,然后去问她,估摸着她也不会和我说。”
“所以,要说她有什么异常表现,反常行为,恐怕也就是这个了。”
于辰点上颗烟,轻轻点头。
他收起心里头的感慨,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冷静,好好分析这桩案子,有了个大致的思路:
高焱碰到了某些麻烦事儿,或者看到了些秘密,整个人陷入焦虑的状态,本想约蔡欢散散心聊聊天,却发现蔡欢也心不在焉的,对自己吐槽的事也不怎么在意,甚至情绪更加低落,而旁敲侧击的问她,她也不回答或解释。
一开始,或许还没什么,但过了几天,他发现蔡欢还是这幅样子,不由得起了疑心,甚至将自己碰到的麻烦事儿,与蔡欢结合了起来。蔡欢情绪低落,在他眼中或许就变成了对他的愧疚。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立马便会在心中生根发芽,蔡欢的异常表现,显然也加深了他的判断。
这种事儿,只要想错了方向,就很难再回头——或许多数人都愿意承认自己不是个天才,但更多的人绝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傻十三,自己得出的判断,不说深信不疑,至少也不容易被直接忽略。
何况,他因为怀疑,也没出口询问,蔡欢自然不会解释。
因为没有证据,再加上多年感情基础在,他一方面怀疑蔡欢,另一方面又不愿意去怀疑她,担心自己想破了,破坏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就没找人讨论,别人自然也不可能指出他想多了。
于是,因缘巧合之下,他打算试探试探蔡欢,便用她的照片定制了颗仿真人头。
包裹早就收到了,但他始终无法下定决定把它拿出来,可能接连两天都放在背包里随身带着,直到十七号傍晚,他收到本案幕后主谋邀约,这才将人头摆在办公桌上,前去赴约。
他或许还想着,如果真的是蔡欢,那么这颗人头就成了他的后手,如果不是她,自己赶紧把人手收回去想办法销毁了,就当这事没发生过,顶多找机会补偿补偿她。
结果,他没想到,自己这一赴约,就再也回不来了。于是,仿真人头,就成了起乌龙事件。
于辰捏捏下巴,不知道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但他隐约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回头找袁友冲再讨论讨论就是。
“这样,”他说:“你先追着打款人这条线索,其他工作暂时停了,我去医院看看老袁检查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