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不明确,则行动没方向,工作没效率。更何况,想单纯破案的话还好说,后两者,就纯粹是自寻烦恼了。”
“你要认清一个事实。一个让省厅,甚至可能还有更高级别的领导、机构关注的犯罪集团,不是你和我能够对付得了的,能力、眼力、信息,还有能调动的资源,能扛得起的责任,都差得远。”
“以你我两人的级别、身份,充其量,只能扮演好任务的执行者、线索的采集者这两个角色,充其量,还能在某种程度上给领导充当个参谋。”
“但偏偏,你把自己当成了整个计划行动的决策者,与实际定位严重不符的角色扮演,自然让你举步维艰。”
“就像一场战争,仅仅只知道局部战况的你,又要怎么去统领、调度、指挥整条展现,乃至做出战略性决策?”
“在这一任务当中,咱俩充其量只是先锋官,做好本职工作,平时逢山开路遇水填桥,战时冲锋陷阵斩将杀敌也就是了,别老想着干元帅的活。”
“哦不对,咱们连先锋官都算不上,硬要掰扯,至少也得是许局那个程度的,才够的上先锋官的身份,咱俩也就是先锋官手下的先遣队队长罢了。”
见于辰抿了抿嘴,重新掏出根烟,他叹口气,摇头说:“我知道,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你心里不好受,但事实就是如此。”
“咱们先前,连该集团制造、走私、贩卖金身小鬼的真正动机都看不明白,又哪来的能耐直接以整个集团为对手博弈呢?”
“老实说,咱俩破案能力或许不错,也有点小聪明,甚至,我有信心,依托于现有的刑侦技术,只要是现在发生的案子,哪怕设计的再巧妙,我也能找出破绽,也有把握将案子侦破。”
“但,要捣毁这个犯罪集团,不仅仅只是单纯的破案那么简单,这是全方位、多角度的,宏观层面的对决与博弈。而在全局观和眼力劲方面,我俩和那帮大佬根本不在一个次元。”
“或许再磨砺个十年、二十年,咱们未必会比他们差,但现在,得承认,很多方面咱们还是太嫩了些。别说和他们博弈,甚至连这场博弈的游戏规则,我们可能都没摸清楚,怎么玩?凭什么玩?”
“所以,那些七七八八的事儿就别想了,好吗?不要再一遍遍的纠结,这桩案子和那个犯罪集团到底有没有关系,他们又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咱们要做的,就是查案、办案、破案,然后,定期向许局汇报进展。”
“我们可以有自己的想法,甚至可以将想法告诉许局,给他参考,但要知道,咱们的本职工作还是办案、破案,不要舍本逐末。”
“我明白了。”于辰苦笑一声,长叹口气:“你说的没错,我对自身的定位,确实出了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