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东阳守卫面无表情但还算客气地道:“陛下特批此披星宫供南风使团诸位大人入住,待使团正副使大人收拾好后,属下再带二位大人前去面见陛下。”
李晗道了声谢,便领着众人进去分了院落。
此次出使同行共一十人,除了李晗和白凉介外,还有两个副官和六个随行侍卫。
依着身份,李晗入住了正殿,白凉介入住了偏殿,副官则住进了次偏殿,剩下的侍卫就随意挑了几件小屋各自住了进去。
除此外,宫中并无住着任何阳乌宫中原本的伺候的宫女太监。
那守卫初时见李晗一行面露疑虑之色,便美其名道:“皇上有言:未免几位南风大人因有外人在住得不自在,就不让阳乌宫人前来扫了诸位大人的兴了,几位大人还请自便。”
风尘染衣,使团诸人不再多言,各自打了些水来,沐浴梳洗换了身衣裳。
因着东阳皇只点名要见南风使团的正副使,除了李晗和白凉介两人,其他的随行者就都留在了宫中收拾东西,熟悉环境。
那守卫领着李晗和白凉介出了披星宫,却未提前备上轿辇车马,领着两人徒步往东阳皇的书房而去。
待从披星宫走至书房门外,已过了近半炷香的时辰,饶是李晗心性再好,也是瞧出了这守卫是在给他二人下马威呢。
白凉介却是客气地笑着谢过了守卫,向李晗使了个眼色,随着在门外迎接他二人的太监一道进了书房。
东阳皇坐在上首,好似没有听到来人的声响,只仔细地批阅着奏章。
李晗和白凉介对视一瞬,先后向东阳皇行了拱手礼,朗声问好。
“南风使团正使李晗参见东阳皇上。”
“南风使团副使白凉介参见东阳皇上。臣等一路从南风而来见着东阳山河风光果真名不虚传,百姓安居乐业路无拾遗,令凉介和李兄好生心叹,足以知之东阳皇上治国有道,护民有方。”
听得李晗和白凉介的话语,东阳皇终于有了反应。
他缓缓抬起头,审视的目光快速划过了两人,没说什么,又拿起了身旁的茶盏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方才引李晗和白凉介的太监此刻站在东阳皇的身边,声色锐厉:“你等二人,为何见了我朝皇帝陛下不下跪!”
李晗和白凉介听了那太监的话,相视而望,而后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向了东阳皇。
只见东阳皇挑了挑眉,终于开了口,笑着呵斥:“去,两位大人是南风的重臣,自没有跪朕这个东阳皇帝的道理,多嘴个啥,还不快去领罚!”
东阳皇话音刚落,那太监忙道了罪,退出了书房。
书房内一时只有屏风后站着几个宫女,这厢室内便仅剩下了李晗、白凉介和东阳皇三人。
本就是两个平等而立的国家,李晗和白凉介本就没有要下跪的意思,如今见那太监退下,心照不宣地就折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