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晚筝就会意识到自己所言方才所想实在是为时过早......
这厢既已知道了夏迎儿的心思劝阻无望,欧阳雪便也无心思与其多费口舌,与晚筝一道出了太师府的正门。
马车已等在了大门一侧,欧阳雪一脚踏上了车,却忽地回头一望。
眼里尽是太师府门口那两樽威风凛凛的石狮子,欧阳雪挑了挑眉,从腰间抽出了先前收起的软鞭,跃下了马车,来到了两樽石狮子旁一顿猛抽。
闻声赶来一探究竟的太师府门房见此况都傻了眼,又不敢上前劝阻,生怕鞭子下一刻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末了,欧阳雪大声道:“这石狮子当真是不懂事,都快长得比宫门口的高了,这不是明摆着要置太师于不义之地吗!本公主着实不忍为国为民的太师被你两个畜生败坏了名声,今儿个就替太师小惩大诫一番!”
说罢,欧阳雪拉上同是看呆了的晚筝跳上了马车,车夫一扬马鞭,朝着越王府疾驰而去。
目送着太师府门口的马车不见了踪影,门房这才上前查看了那两尊石狮子。因着欧阳雪使的是软鞭,尚不能“劈山碎石”,但力劲之足也是让石狮子伤痕累累,看起来很是失了一府体面。
当日下午太师夏忠外出回府之时,便立即注意到了门口的不妥。
询问门房,门房战战兢兢地将午后发生之事悉数告之,连带着欧阳雪临走时说的话还有语气,模仿得一字不差。
夏忠闻言不显喜怒,只命门房寻人来把那两樽狮子撤了,再找个工匠来令做两樽稍小一点的重新摆上,而后就阔步走进了正院来到了夏迎儿的屋外。
“迎儿。”
听到了屋外夏忠的声音,夏迎儿打开了房门,笑着将他迎进了屋:“父亲,您来啦。”
“听说今儿个下午小公主来找你了,为父过来看看。”夏忠随意寻了个位置坐下,接过了夏迎儿递来的茶,“那小公主来势汹汹,所谓何事啊?”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为了先前姐姐同花贵妃提及的那件事儿。”夏迎儿不在意地道,“她跑来说是女儿绝对不可能入越王府的,不过女儿三言两语就把她给气走了。”
“哈哈,居然是为了这事儿,还真和以前一样任性妄为没点长进,跑去拿咱家的石狮出气了。”
夏忠不屑地笑了笑,不再多想,看向了夏迎儿:“倒是你姐姐那边可有传什么消息回府?越王和花贵妃的态度如何了?”
“还没呢。”夏迎儿有些担忧,“父亲,您和姐姐的那法子不会不管用吧?”
夏忠勾起了嘴角,眼中透出了些许精明:“放心,明儿个为父就去点把火,不愁没反应!正好,那小公主今日临走设的套子估计会传到皇上耳中,为父也顺道去给他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