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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雪听得他的话语，点点头，颇觉如是，然而莫名地，她的心里却是别扭了起来。

“小七儿，你怎么啦？”李晗敏锐地察觉到凉亭中的氛围悄无声息地发生了改变，但他不解其因，只得疑惑而关心地问道。

“我……”

我之前为你跳的舞难道没有让你心动过一次吗？

欧阳雪话到嘴边，却是不好意思说出来了，最终只闷闷地憋了一句：“没事儿，看舞呢！”

虽然她知晓寻月真人已是能做她长辈的年纪，与李晗绝无可能，但听到李晗的那番评价，她还是没能忍住胡思乱想了一番。

尽管她自问确是比不过寻月真人，可好歹，她的舞蹈应该也是有过触人心弦之处的吧！

李晗等了好一阵，最终却只得到了欧阳雪这般回应，他自是不满意的。

他看着欧阳雪“不可名状”的神情，联想方才自己说过的话，无声地思索了好一阵，终于顿悟。

他无奈而宠溺地看向了欧阳雪，嘴角勾起了一丝浅浅的弧度，一双本就带笑的桃花眼如今更是笑得恣意十分：“小七儿，你莫不是——吃醋了吧！”

“我没有！”忽然听到李晗口出此言，欧阳雪连回过神的时间都省去了，当即瞪了李晗一眼，反驳的话语脱口而出。

“那你急啥？”李晗挑了挑眉，往欧阳雪身侧又靠近了些许，笑着道：“方才我说错了，应该是除了小七儿以外，寻月真人是我见过的唯一能以舞蚀心之人了。”

欧阳雪察觉了李晗的动作，听着他明显是在哄她的话语，虽心中生出了被人拆穿了心思的臊意，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男人的笑语毫无招架之力，竟是又轻易地被她挑逗得羞红了脸。

李晗一直在盯着欧阳雪看，没有遗漏她脸上的细微变化，见她的心情已有好转，便当机立断继续夸道：“嗯，我可真是幸运呢！往常都说能看寻月真人一舞是几世修得的福分，彼时更有不少男子愿掷千金求寻月一舞。现在我的身边却有一人，虽不是寻月，然她的舞姿可与寻月比拟，我还能只让她仅为我一人起舞，可是旁人想求都求不来的！”

“曦和，你……当真是怪会说这些有的没的！”欧阳雪耳边传来李晗一本正经的话语，心中虽是甜滋滋的，但一张小脸已然彻底埋了下去，仅剩如滴血般红透了的耳垂在诠释着她的心境。

“嗯？我说错了吗？”李晗挑了挑眉，笑意更甚。

“寻月真人舞绝天下，是所有女子心中期盼成为的那般模样，又怎是我这等仅会些‘凤毛麟角’的人可与之比拟的？曦和莫要乱说，平白惹人笑话！”

已然从李晗口中确定了自己的地位，堵塞于欧阳雪心中的不可名状之物自然而然地散去，她脑海中浮现出方才寻月真人忘我作舞时的情景，真心感叹。

李晗听此嘿嘿一笑，不经意间把欧阳雪揽入了怀里，丝毫没有要为自己的话语感到害臊的意思：“管别人怎么想做什么，反正在我心里，小七儿就是个儿顶尖儿的！”

欧阳雪却假装言未入耳，只轻轻地往后靠了靠，感受着那道真实的暖意。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