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人男人无论从气度还是长相上,都是属一属二的。
可他既然能住得下这种破地方,就肯定不是那个人,也许只是赫连家的一个远房亲戚,边都着不上。
即使边都沾不上,那也是姓赫连的,跟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比起来,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苏秀转动着眼珠子,视线似是无意,又似有意的往屋里扫去。可惜屋子窗户关着,压根瞧不清里面的人影。
木香不耐烦再应付他们,催促道:“你们没事了吧?没事就赶紧走,与其有那个闲功夫操心别人家的事,还不如把自己管好了!”
她都开口赶人了,陈美娥跟苏秀哪里还待得下去,再厚的脸皮也得走了。
苏秀满肚子的心思,一步三回头的,咬着嘴唇,也不知在琢磨个啥。
至于陈美娥,她想的不比苏秀少。
木香留了个男人在家里,这消息够劲爆,她现在急于找人说去,不然憋在心里,晚上都睡不着觉。
木香太了解她了,眸光扫到陈美娥要做长舌妇的嘴脸,拔高了声音提醒她,“我是个什么性子你是知道的,你呢,也别总有事没事的跑去传我的闲话,我要是倒霉了,你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你要不信,那咱就走着瞧,我这手啊脚啊的,好几天没活动了,不介意拿你开刀,打你三天下不了床,绝对没问题!”
陈美娥打了个激灵,后背凉嗖嗖的,那风吹在身上,让她从头凉到脚。
她这人就属于,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不,几件事情凑到一块,倒是让她把木香的那股狠劲给忽略了。木香那丫头,打起人来,绝对的不含糊,谁也不顾及,连李大山都拦不住。要真把她惹火了,真动手暴打她一顿也说不准。
想到这里,陈美娥那一张脸,可真是好看了,像便秘似的,支支吾吾的嘟囔,“不说就不说,老娘还不稀的说呢!”
说完,她便拉着李元宝跟苏秀走了。
见着人都走了,彩云一咕噜站起来,愤愤不平道:“大姐,干啥要把水塘让给他们,那水坝打起来不容易,赫连大哥花了半个时辰呢,这会倒让他们捡了便宜,亏不亏啊!”
木香点了下她的额头,看她气呼呼的小脸,好笑不已。
“瞧把你急的,让了就让了呗,人心不足蛇吞象,做人哪,不能太贪心,你瞧瞧咱家院里的这些鱼,一天三顿的吃,也得吃上一个月,咱现在没那个条件用这鱼去做别的,更没那个本事挑到镇上去卖,要多了也没用,他们想弄,就让他们弄去,到时时候咋收场的,还不一定呢!”
陈美娥是个懒婆娘,又很抠门,肯定不舍得请人干,请人干活,不说工钱,那也得送人家几条鱼。
苏秀扭捏的很,假干净,让她去碰那些腥不拉叽的鱼,她才不会干。
唯一能干活的,就是李大山了。靠他一个人,那半块水塘,够他干好几天的。
看别人的眼馋,可也要自己有那个本事,不然就得撑死了。
彩云听了大姐的话,虽然心里还是很憋屈,但是也没再说啥。
下午的时候,木香忙着腌鱼,等到冬天的时候,可是吃咸腊鱼。为了保证口感,也为了防止阴雨天的时候,咸鱼变质,她还喜欢用稻草烟熏。
陈有发下午的时候路过木香家一趟,对木香做出来的豆芽稀罕的紧,说是中午回来烧了做菜吃,大人小娃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