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侍卫,是不能跟女主子同处一室的,传出去,是要败坏主子名声的。
简单的过吃晚饭,银杏又给主子把软榻弄的舒服了些。
看着对面的篝火也安静了下来,她等着,静静的等着,如同潜伏在黑夜中的毒蛇,伺机而动。
可是直等到半夜,也没等到木香民起夜。
她不起夜,根本没有机会。身边守着那么多高手,她连靠近都没法子,该要怎么办才好呢?
木香这边也睡不安稳,她总觉得赫连晟临走时的眼神,有点怪。
如果是军情急报,他压根不会犹豫,而是直接跨上马背就走了。那么,如果不是军边关急报,又会是何事呢?
因为睡的不安稳,子夜时分,她便起来了,坐在火堆前添着柴,想着心事。
忽然,身后有脚步声靠近。
“谁?”木香回头,警惕的瞪着来人。
“呃,我……我只是起夜,”温荣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吴青在木香说话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一直注意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木香没理温荣,跟他也不熟,再说,一个男人起夜,似乎也没什么可招呼的。她不害臊,也没啥表情,“哦,那你去吧,走远些,别离破庙太近了。”
此话一出,吴青捂脸转开头去。
温荣则大步一迈,飞奔着出了破庙,离她远远的。
银杏躲在一边,把他们说的话,全都听进去了,当听见外面的丫头连男子起夜,都敢议论,呲之以鼻,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粗陋不堪。
又过了一会,起夜的温荣迟迟没有回来,银杏也等不及了。
慢慢的朝着木香走过去,“这位姑娘,能不能麻烦您,陪我出去一下,就一会。”
她没有明说,可只要是个人,都应该能听出来。她是要去起夜,想让木香陪她去。
木香没看她,又往火堆上扔了根树枝,“我不起夜,你想去,让你家小姐陪你。”
这个回答,也在银杏的意料之中。
她找了个小砖头,凑到木香身边坐下,怪不好意思的跟她道歉,“姑娘,昨晚的事,是我的不对,你看,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今儿还被我家小姐罚跪,她说我做的不对,所以才罚我,你瞧我这膝盖,到现在还是肿的呢!”
她本想掀开裤腿的,可想了想,也没敢真掀。破庙里有不少男子呢,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娃,哪能当着男人的面把腿掀开呢!
银杏说的唾沫横飞,木香却没什么反应,沉静的,就好像没听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