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欢笑问:“为什么不喜欢弟弟?”
宋夏安一副心有戚戚的样子:“男孩子都是调皮鬼,我才不要调皮鬼弟弟。”
可他忘了,他自己就是男孩子,也是个调皮鬼。
梁欢拉着安哥儿的手往花厅走,宋承跟在后面看妻儿一高一矮的身影,长长的舒了口气。
静娴公主嫁给钟尚书的长子,公主府设在东十字大街,夫妻俩关系并不多和睦,只是梁欢没想到,静娴公主夫妻失和会闹到她跟前去。
“您是我嫂子,嫂子要给我说句话。”
静娴公主一脸忿忿,梁欢捧着茶盏有些讷然。
这……人家夫妻间的事,她不大好说什么吧?好容易等静娴公主回去了。
宋承散朝回来,听梁欢说了这事,将香囊往小案上一扔,摘了帽子坐下:“钟兴纳了一房妾室。”
梁欢啊的声:“公主这是吃味了?”
这个妹妹,宋承相处不多,静娴嫁的人是他父皇指婚的,夫妻吵架,为了个妾室还闹到梁欢面前,宋承有些不高兴。
“静娴是当家主母,丈夫纳妾这种事也要来找你,下次来,就说宫外的事,你不管,她要是哭闹,就让她来找我。”
梁欢有些无语:“她毕竟是你妹妹,丈夫纳妾,她心底难受,到娘家人面前诉苦也能理解。”
“那也不应当来烦你。”
宋承不想再说静娴的事,唤人摆饭。
梁欢见他不耐烦,就不说此事,其实她心中也知道,当初文敬太子去世时候,东宫之位悬而未定,静娴公主是靠向端王那一头的,不知道宋承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嫌静娴烦。
又过几日静娴进宫跟梁欢诉苦,先是说家中事务繁多,婆母撒手不管,梁欢试探问:“听说钟驸马屋中有新人?新人没帮着妹妹分担些杂物?”
静娴捏着帕子眼泪汪汪的:“还帮忙呢,不给我添乱就好了,何止是新人,简直就是心头肉,半点说不得,我好歹是个公主,这是把我放在哪里了?”
梁欢道:“公主去找陛下,陛下定会给公主撑腰。”
静娴面色一僵:“皇兄日理万机,怕是嫌我烦。”
梁欢心中暗叹,还真就是嫌她烦,可真像静娴说的那样,她好歹是个公主,钟驸马怎能这样待她?
为了个妾室跟正妻置气,说破天也不应该。
宋承就是嫌静娴烦,他在甘露阁翻卷宗,静娴双目含泪到了那,见了面就说皇兄给我做主。
宋承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就头疼,也不要静娴多说,叫人去把钟驸马喊了过来。
夫妻两个在皇帝面前可不能撒谎,有什么说什么,到底是因为宠爱妾室忽略了公主,还是公主性子不好,惹了驸马生气才赌气纳的妾。
就在甘露殿说个清楚。
宋承雷厉风行手段果敢,钟驸马在他面前不敢乱说,更不敢撒谎了,说来说去到最后道:“成亲多年没有子嗣,父母有些着急了……”
话一说,静娴公主帕子捂脸呜咽不止不,梁欢在后恍然,原是这个,那也真是难弄了。
宋承倒是没什么表情,丢开手中的书。
“既是身子不好,那便去看大夫,哭到宫里算什么事,再者,驸马也去瞧瞧,生不出孩子来也不全是女子的原因。”
钟驸马讷讷应下,没再说什么。
公主的哭声歇了下来,感激的看了后面的皇后眼,皇帝最后说的这句话,还是给她出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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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六千到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