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不是自己的男人,就是白合想必也不会这样做,而此时,女处衣着得体,想必舒凡也是一样。
但已经这样了,艾琳不能不说话,“有人说,4018有古怪的声音,为住客着想,所以过来查看一下。”
女处的脸微微地颤动了下,随即笑了起来,“我们要坐早班飞机走,在收拾东西,大概声音太大了些。”
“要走?”艾琳惊诧了。
艾琳的反应让女处疑『惑』,“还要进来查看吗?”
艾琳深呼吸了一口,淡淡地说,“既然是这样,那就不必了。”说完转身就走,这样的人,她真的没有礼貌对她。
门在身后重重地关上,那一声,似乎在告诉艾琳,气死你。
艾琳的确是气死了,站在落地大窗前,看着俩人拿着行李出酒店,上车离开,她的心浸在冰冷中。
说?还是不说?艾琳纠结了一上午,还是没有答案。
想和韩峻言商议,可他的手机还是不在服务区。
下午,和好不容易才约好的银行贷款部主任见面,却又因为神思惶『惑』,惹了人家生气,被老爹生生地臭骂了一顿,这才跑到酒吧去喝酒。
“究竟什么事?快说?”
艾琳凄凄婉婉地说了酒店里的事情。
韩峻言一拳捣在面前的玻璃案几上,案几碎了,没一会儿,鲜红的血汩汩地流出来,在地上画了一个好看的图。
艾琳吓坏了,“峻言,赶紧去医院。”
“暂时,不要告诉白合。”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你,快点吧,血流成河了。”
韩峻言低头看看,“有没有『药』箱,我自己处理一下就行了。”
艾琳眼泪汪汪地摇摇头。
韩峻言就给兔子打了电话。
艾琳只是喝多,没有喝醉,经过这一惊一吓,酒也就醒了一大半了。
韩峻言处理完伤口,看着艾琳脸上挂着的泪珠儿,内心柔软着,抬手轻轻抹了沫,“男人家,这点伤不算伤。”
艾琳突然抱住韩峻言,“我很怕。”
“怕什么?”
“我怕你也和他一样。”
“因为我也是男人吗?”
艾琳点了点头。
韩峻言伸手轻轻揽住艾琳,“不会的,如果是,我也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了。”
艾琳松开手,看着韩峻言,“你真的会对白合一心一意,不会背叛吗?”
韩峻言慢慢地轻笑起来,“你不是很信我,才把我拉到白合面前的吗?”
艾琳一怔,“你怎么会,知道?”
“傻丫头,你那点小心思,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你非要我做伴郎,又不惜得罪媛媛非要白合做伴娘,我就猜到你的意思了。”
艾琳笑了,“在奥尔良市,大概只有我和媛媛看得出,你的花心是装出来的,你是为了逃婚故意为之,所以,媛媛才会一直等着你。我想你既然不爱媛媛,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当然是想把最好的你给我最好最亲的白合啦。”
说完,艾琳哀叹了声,眼闭了一下,又睁开,惋惜且又内疚地说,“对不起,却把你给折腾了。其实,白合的个『性』我是清楚的,当时我也是在赌一把,成了,就是世界上最美的一对儿。如果真的不行,你还有唐媛媛,没想到,你会认真到现在这个样子,峻言,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韩峻言再次伸手『摸』索了下艾琳的头,“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要不是你介绍白合给我,我想我这辈子都会是行尸走肉了。再说啦,老天现在不又给我机会了吗?舒凡不好珍惜,那么,白合余下的人生就由我韩峻言来珍惜,我会用我的命来爱她。”
艾琳哭了,“谢谢你峻言,白合幸福了,我也就幸福了。”
“不够,你也要真正地幸福才行,这样,白合才会真正幸福起来,要不然,她怎么会放心地跟我好好过日子。”
“好,为了你和白合的幸福,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地找我的幸福。”
韩峻言笑了。
艾琳哼了一声,“自私鬼,心里就想着白合。”
“你刚才不是还怕我心里不想着她吗?”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韩峻言回了自己的房间,吩咐兔子,“退房,到复兴路。”
“现在?”
“现在。”
“我马上去。”
谢依蓝讨厌景立轩,不是简单的讨厌,是那种很讨厌很讨厌的讨厌,她一直认为景立轩为了攀高枝抛弃了白合,让白合对爱情失望,所以不去谈恋爱,失去了好多好的婚嫁对象,尤其是韩峻言。
其实在这点上,景立轩是冤枉的,白合爱景立轩,只能算是暗恋,景立轩并不知道,如果不是白合醉酒说出来,他这辈子也不会知道。
可谢依蓝不这样认为,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对方怎么可能没有感应。
如果你不爱对方,就应该明白无误地说出来,让对方适可而止。
景立轩不但没有拒绝白合,反而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多半数的时间里,和白合腻在一起,这还不算爱情吗?
回到家,母亲进了厨房,半小时后,刀削面端了出来,这是母亲最拿手最快速的饭。
没有人说话,静默地吃完后,白合等着母亲训斥她。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们见过几次面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知道,今晚上是第一次见面。”
“你心里还有他?”
“早就没有了。”
“既然没有了,为什么还要见?”
“不是我要见他,是他来见我。”
“这么肯定?”
“很肯定。”
母亲的神情松宽下来,随后哀叹了声,“猪儿,妈妈告诉你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道理,无论时代多么进步,多么文明和先进,男女问题上一旦发生事情,受谴责的都是我们女人,痛苦的也是我们女人,承担后果的还是我们女人。”
白合想到了韩峻言,“要是峻言来找我,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谢依蓝怔了一怔,坚定地说,“只要你和舒凡还是俩口子,你就不能有任何想法,哪怕他是市长高官。不过,峻言来了,我不会这样对他倒是真的。”
“你就是偏心,你还不承认。”
“我偏心,是因为峻言对你好。就像舒凡,我不喜欢他,可他已经是你的丈夫了,他来了,我还是要好好对他。我做任何事情,都以你们为主,不是我。”
白合上前搂住母亲,“我知道,姐姐也知道,谢谢你老妈,我们都会好好的,你不用担心。”
谢依蓝伸手拍了拍白合,哀婉地说,“天下做父母的,哪一个不都是盼着想着儿女们好。”
白合回到自己的卧室,想着母亲的话:只要你和舒凡还是俩口子……俩口子……可是,我和他还像俩口子吗?
刚结婚那会儿,一天要打好几个电话,每次电话里,说他好想好想我,想的他彻夜难眠,求我到他那边去。
渐渐地,变成一天一个电话,再慢慢地,几天打一个,再后来,几个月才打一个,说不了几句话就挂了。四年下来,那份淡漠让我恍惚,我是否真的结婚了?
难道舒凡也后悔了?也误会了他自己的内心?结婚后才发现,他爱的其实不是我?
翻来覆去地,白合决定打过去,可是舒凡的手机不在服务区。
白合等了三分钟,再打过去,依旧不在服务区。
再过五分钟,打过去,依旧还是不在服务区。
泪水慢慢流下来,白合没有再打,不在服务区有很重种,其中一种就是直接掀开后盖,拿出电池,于是手机就不在服务区了。
很久没有吃老妈做的早餐了,白合吃地很幸福,吃过之后,出了家门,踽踽独行在矿街上。
调到局里后,白合已经很久没有在矿区街道上闲逛了,依旧的灰败,车辆驰过后,依旧的煤灰飞扬。
她突然想起科长说的话,精简机构,那么,她要是真的被精简后,会不会被遣送回矿上来,重新过这种满面煤灰的日子。
人们能够接受从穷到富的好日子,却无法承受从富到穷的潦倒生涯,自己是个俗人,同样承受不起落败的日子。
如果真的那样的话,还真要考虑去找舒凡了,只是,她真的舍不得离开父母。
站在站台上,白合又拿出手机,想了一想,给舒凡打了过去,想不到,这一次很快就通了。
“亲爱的,是不是想我了?”
白合无可奈何,“过几天就是泓儿的生日了,我想你过来,过来后,有件大事要和你商量的。”
“什么大事啊,现在就说,我可不想在心里吊着。”
“我还没想好呢,叫你过来就是要商量的嘛。”
“好吧,我跟头儿说说,看能不能请上假。”
“不行,你一定要来,这是泓儿的三周岁生日。”
“我知道知道,三周岁生日,很重要的,可你也知道,我才调到这个部门,刚来就请假,影响不好,你也想你老公有个好前程对吧?当初咱俩可是说好的,在我四十岁之前,你一定要支持我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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