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峻言却笑起来,“我倒是很想你把我当做你嘴里说的妹夫的。”
黎萍怔了一下,随后就笑了,韩峻言和白合的事情,她后来也听说过,“那就暂时做一会儿吧,白合妹子哦?”
白合却笑着说,“我看还是做姐夫好,黎萍姐还没有结婚,倾国倾城貌,冰清玉洁心,配你韩大少那可是富富有余,韩大少哦?”
韩峻言狠狠瞪了白合一眼,她的这番话,把他推上了两难的尴尬境地,这是无法回答的问题。
黎萍伸手戳了下白合的额头,“亏你还是个写字的人,爱情是能用般配两字来确定的吗?要是那样,爱情也就没那么大魅力和生命了。”
白合再次逗弄着,“我觉得可以啊,不然怎么会有金童玉女的说法,韩大哥哦?”
黎萍无可奈何地哀叹了声,“伶牙俐齿的,你都可以做国嘴啦。好啦,别捉弄韩大哥了,难得回来,你不好好招待,到来打趣折腾,等韩大哥真要不再来看你,我看你哭的泪水都够奥尔良市民使用了,不必再去清理漂白黄河水了。”
白合怔怔地看着黎萍,“国嘴是你吧,黎萍姐姐。”
黎萍满脸绯红地,“好啦,别贫了,你带韩大哥上三楼吧,我待会就上去陪你们。”
“三楼?”白合不解,“干嘛上三楼?”
“今天有人请客,二楼五个包间都订出去了,就剩下这大厅了。”
“我还以为连大厅都没有了,就在大厅了,懒得上去。”
韩峻言也说,“只是吃个饭而已,哪里都一样。”
黎萍赶紧说,“我怎么能让你们在大厅吃呢,韩大哥,上面虽说是办公室,可也装修了吃饭的厅,还是上去吧,安安静静地,方便说话。”
正在这时候,涌进来十几个人,白合瞅了一眼,都是局行政档口的,有办公室的,还有秘书室的五大笔杆子。
黎萍说,“就是他们,我过去招呼一下。”
白合是宣传科的,有时候会和他们打交道,正要上前打招呼,却见秘书组的代组长汪秘书脸『色』一沉,就从她身边走过去了,其余的人,看了看白合,不好意思笑了笑,就跟着上了二楼。
白合一时间诧异着,这情形,好像是得罪了他们?可想来想去,自己不知道什么时间,又为了什么事情,而得罪过他们?
服务员郑秀过来笑盈盈地说,“白合姐,我带你们上三楼。”
白合突然不想在这里吃了,张嘴正要说,又进来一群,这回女人多,为首的是局办负责打印复印一切事物的管小美,看见她,白合知道,麻烦事来了。
果然,本来和其她人说说笑笑地的管小美一看见白合,脸『色』马上就暗沉下去,看着她哼了一声,出言也就不逊了,“呦,这不是白合吗?来地可真早,我们刚刚接到景主任的邀请电话,你到已经来了,还是你的关系硬啊。”
“姐……想死你了。”白合从后面抱住白玉摇晃着。
白玉笑了,“回来了,饭就快好了。”
白合撒着娇“我好饿,都要饿死了。”
“饿死倒省事了,省的我每天『操』不完的心,不是她,就是你。”
白合松开白玉,姐妹俩人对视了一眼,无奈地笑了一笑,“姐夫咋没来?”
“本来要来的,临到门口,被人叫走了。”
“姐,泓儿三岁了,也可以上幼儿园了,你有没有想过,出去工作?”
白玉顿了顿,低沉地说,“现在单位都要年轻的,我已经四十了。”
“年龄虽说重要,可工作经验更重要,你有那么多年的工作经验,当年一直都是优秀员工,这些都是你的优势。”
白玉的脸『色』轻柔了些,“可我毕竟有四年没有上了。”
“半月前,我遇见了你的老板,他说他今年春节后盘下了洪都边上的川家辣妹子,和洪都并在一起,又重新装修了一下,生意非常好。你走后上来的那个大堂经理,也在上个月辞职走了,现在的这个大堂经验不够,所以他很着急。看他的意思,好像还是很想你回去,所以,问了你的情况。”
“真的?”
“当然是真的。”
白玉眼里惊喜了下,就又黯淡了,“就算泓儿去了幼儿园,可我下班那么晚,泓儿怎么办?”
白合很坚定地说,“这些你不用担心,有我和老爸老妈呢。”
白玉高兴起来。
白合又思索了下,提到了姐夫家,“刚才,老妈说的,你有想过吗?”
白玉再次堕入沉默。
白合继续说,“这次的生日是重新和好的机会,你给了他们机会,他们要是接这个机会,那么,泓儿以后所有的日子,也多了爷爷『奶』『奶』的疼爱。如果他们依旧还是冥顽不灵,那泓儿长大后,你也可以坦言相告了,因为原本就不是你的错。”
白玉笑了一笑,“吃饭吧。”
饭后,白玉带着泓儿走了,白合刚想回卧室休息,谢依蓝叫住了她,“坐下,我有话问你。”
白合看着母亲严肃的表情,心里打了颤,赶紧满脸柔笑,搂住母亲,“老妈,刚训完姐姐,很累了,今天好好休息休息,等明天再训我。”
谢依蓝掰开白合的手,“说,是不是峻言回来了?”
白合一惊,“老妈,您老啥时候变成火眼金睛了?”
谢依蓝沉声说,“早上有人看见,一辆豪华大轿,好像是什么兰博基尼的车,在车站接走了你,人家说,样子很像以前来找你的韩书记的儿子,不是峻言还能是谁。”
白合只好笑着说,“是他,不过,我发誓,是他来找我的,不是我找他的,你别胡思『乱』想了。”
本来还绷着脸的谢依蓝突然笑了起来,“那你告诉他,有时间来家里坐坐,我给他做他喜欢吃的水煮鱼。”
白合疲软地坐在了沙发上,“真是偏心到家了。”
谢依蓝却又哀叹了声,无力地说道,“不管我多喜欢峻言,可他还是被你气走了,我真的是想不明白,当初峻言对你的好,对我和你爸的好,这在整个西矿区有谁不知道。
所有人都在羡慕我和你爸,说我们上辈子一定是积德行善,没有做坏事,这辈子,赐给我们这么好的一个女婿,可你,可你却偏偏要嫁给那个认识没有几天的舒凡,你知道这几年,我和你爸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只是在你面前不愿意说罢了。”
母亲抹着眼泪回了她的卧室,白合已经没有心情午睡了,洗漱了下,出了家门,来到街边的小公园里,那棵自己种下的杨树下,抚『摸』着上面那一道道的划痕,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哗啦啦地流下来。
这些划痕都是为韩峻言而划,从他第一次走进来开始,而那天的情景,此时依旧是那么清晰。
那是在艾琳婚宴上醉酒醒来后的第二天早上,白合被母亲追问景立轩怎么回事,那个送她回来的韩峻言又是怎么回事后,她逃出家门,来到这里。
她『摸』着树干,泪水流了下来,“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猪猪。”
白合倏地转过身来,竟然是韩峻言。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那挂在脸上的微笑好亲和、好温暖,就如春天的花朵需要的滴滴雨『露』,夏天的禾苗需要的雨水浇灌,秋天的庄稼需要的风和日丽,冬天的寒冰需要的灿烂阳光。
白合有些痴。
“亲爱的,我就知道你会想我的。”
白合惊了下,马上冰冷地起来,“真是厚脸皮,离开这里,我不想看见你。”
“可我想看见你啊,我怎么舍得走。”
白合转身就走,却被他一把拽住,脸紧紧抵靠过来,“我是来问你要东西的。”
“要东西?”白合愣怔了下,“我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
“我还没有说,你怎么知道你没有。”
“我有没有我当然知道。”
“你有。”
白合刚想回驳他,他举手在唇嘘了一声,然后柔柔地说,“我要的是此刻开始,到你离开这个世界,你,和你的爱情,我要的就是这些。”
白合强忍住泪水,冰冷地挣扎着,“我没有,就是有,也不会给你,趁我还没有发脾气前,滚得远远的,不然对你不客气了。”
韩峻言越发地靠近着白合,嘴唇就要吻住白合的嘴唇了,“你会爱上我的,因为我爱你。”
白合死劲地往后仰着,“滚开,你这个混蛋,再不滚开,我一刀杀了你。”
“好啊,杀了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在我爱的人手里,死得其所,我韩峻言,不,后,悔。”
韩峻言并不知道,白合的包包里一向都放着一把匕首的,因为她组里的一个姐妹,下夜班时,遭受坏人袭击,幸亏一个路过的工人,那个姐妹才幸免于难。
这以后,凡是有夜班的女孩儿们,都有家人接送。
可白合不舍得已经年过花甲的老爸有危险,下夜班时,一方面绕在人多的地方走,哪怕是多走几分钟路,另一方面,就在包包里放了一把匕首,以防万一。
此时,白合怒气之下,手『摸』进包包里,拿出匕首,举起来。
韩峻言当真是吓了一跳,他立马松开了手,赶紧说,“收起来,看伤了你。”
白合冷冷地一笑,“害怕了?刚才不是还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吗?原来是草包啊。”
韩峻言笑了起来,“我是怕伤了你,亲爱的猪猪,我韩峻言是武术冠军,你忘记了吗?”
白合一怔,一着急,竟把这个给忘记了,于是看着手中的匕首,苦笑了声。
韩峻言说,“为什么要带着匕首?哦,我明白了,你们有夜班,是用来防备坏人的?其实,这个法子并不保险,要是不会用,反倒给坏人预备上了,最好的办法,是家人接送。
亲爱的猪猪,至于你呢,很好办,换个工作就行了,干脆,别在矿上干了,到市里吧,你的文章,我也看过的,去一个文化单位,像文联,作协,还有奥尔良日报晚报,哦还有奥尔良文学,你去了,算得上物尽其用了,亲爱的,考虑一下,你想去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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