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怕别人误会吗?我只是澄清一下而已。”
韩峻言端着碗,舀起一勺子粥递在白合嘴边,“韩度正好。”
白合忍住内心涌动的情绪,“你这不是爱我,是在害我,你知道吗?”
韩峻言轻轻一笑,“我愿意天天这样害你,害到我害不动的那一天。”
“峻言,我不值得你这样为我,你还是走吧,别再这样了,我真的负担不起。”
“我没想过要你负担,我只想着给你幸福和快乐。”
“峻言,你放下吧,我已经结婚了,我的幸福和快乐,是舒凡的责任,不是你的。”
“可他给不了你。猪猪,嫁给我吧,我不想听见你哭,我想听你笑,你知道你的笑声有多好听吗?”
有人敲门。
白合紧张起来,赶紧催促韩峻言过去开门,这样至少不会给人别的误会。
韩峻言明白白合的心思,没有废话,就快步地出去开门,站在门口的是林紫薇,“韩大哥,白合姐,好点了吗?”
卧室里的白合一听是林紫薇,心在紧张中又狐疑起来,她跑来这里找,一定不是单纯地来看她是否好些了,一定有事情说,于是,昨晚上的事情,还有那个噩梦,瞬间又浮现出来,身体就颤了一颤。
林紫薇站在门口,依旧是满脸笑意,“白合姐,你好些了吗?”
白合笑了一笑,“谢谢,好多了,过来坐。”
林紫薇走过来,坐在床上,但没有在说话。
白合不想这样不死不活,“你来,是不是有事?”
林紫薇低了下头,等了会儿,就又抬起来,笑意全无,只有凄婉的声音,“对不起,打扰你了。”
果然是有事,白合说,“没事,我也正在喝粥。”
“刚才酒桌上不方便问,可我又等不到你上班,只好求了艾琳,问了房间号,就上来找你了。”
白合的心越发紧张起来,话语上就有了谨慎,“什么事,这么急?”
“这几天,我一直呆在我妈妈家里,昨晚上才回来,立轩不在家,婆婆说,一直就没有回来。我给他打电话,手机关机,我有点着急,可又不知道他在哪儿,只好等在家里,直到十二点才回来,却是满身地酒气,一进门就抓住我的手,对我说对不起,让我原谅他。
我问他为什么对不起,让我原谅他什么,他已经『迷』『迷』糊糊说不出来了,后来我听见他叫了你的名字,再问他,他就睡着了。看他那么痛苦难过,我想来问问你,昨晚上你们是不是在一起?或者你知不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家一直不大喜欢他,所以,他承受的压力很大,离开奥尔良,就是为了躲开这些,可他还是舍不得这里,又回来了。结婚以来,他从不让我拿我家里的东西,更别说求助一些帮助了。
回来后,他跟我说,他想去煤业局上班,一个普通的岗位就行,这是他第一次求我家里帮助,我高兴坏了,就赶紧跑去求姑父帮忙,姑父不但帮忙,还让他做了副主任。
我父亲对这件事情很反感,所以对他越发冷淡,他的心情就不好,所以对我就……我不怪他,我从来就没有怪怨过他。白合姐,所以我来求你,告诉我,昨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是我的不好,我会改,只要他好,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听着林紫薇这一番话,白合已经被五马分尸了,疼与不疼,好像没有感觉了,她尽量保持淡定的语气,“昨晚上,立轩是找过我,因为艾琳和峻言都在,他也没有说什么,几分钟后我们就走开了。你刚才说,他有话肯对我说,可那是以前,在你们快结婚之前,他就不再来找我了。
不过,我倒是可以把以前他对我说的心里话,告诉你。他对我说过,他遇到你,爱上你,是他这一生最骄傲最幸福的事情,所以他这一辈子只爱你,为了你,他可以做任何事请,不怕任何困难,所以,他才会承受如此大的压力,还要和你在一起。”
林紫薇看着白合,“白合姐,他真的这样对你说过?”
“是,那天他很痛苦,一个人喝着酒,说是没有你他无法活着,他怕失去你的那份痛苦我到现在还记得。”
林紫薇高兴起来,眼睛里尽管还有泪水,“谢谢你白合姐,我就知道,立轩有你,不,是我,认识白合姐是我的福气。白合姐,那我不打扰你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对不起,耽误了你这么久。”
白合轻轻笑了笑,“你客气了。”
林紫薇走了,临走回头笑了一笑,那一抹笑,白合竟然看不出内容来,于是身子,又颤了一颤。
韩峻言握住白合的肩头,“放心,不会有事的。”
白合却推开韩峻言,凄婉地说,“你也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这样的情景我不想再要一次,我真的承受不起了。”
韩峻言的心疼地厉害,“在我身上不会出现这样的情景。”
“这样的情景不一定都是妻子,父亲,母亲,妹妹,弟弟,他们都会做,只要他们认为那个人不是他们想要的。”白合的眼前闪出第一次见董湘眉的情景。
白合的话惊震着韩峻言,他看着白合,沉声问,“我母亲,找过你?”
白合对上他的眼睛,“如果你不想你母亲来找我,那你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峻言,我和你今生注定是没有缘分的,要是有,四年前,我就不会嫁给舒凡了。峻言,别在为我浪费你的时间了,去找一个好女孩儿,好好地过好你的人生,你幸福了,我也幸福了。”
韩峻言定定地看着白合,“你说的对,只要你幸福了,我也会幸福的。不说这些了,赶紧喝粥吧,都要凉了。”
喝完粥,白合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唐媛媛她,怎么样了?”
韩峻言说,“手保住了,只是失去了功能,成了摆设。”
白合一震,“就是说,不能用了?”
韩峻言点点头后又说,“还好有左手,现在算是安静下来了,过几天出院,夏市长要接她到家里住一段日子。”
“夏市长怎么样?”
韩峻言哀叹了声,“妻子女儿一下子全没有了,再强硬的男人也会倒下去的,听说,已经提出要退下常务副市长的位置,留一个闲散的工作,腾出时间,照顾他的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