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欣,放手!”他吃喝道,花欣就像一块牛皮糖一样粘着他不放。大手强行扳开她的手,“花欣,你别『乱』了!兰兰还在等……”
遭了!他竟然忘了罗兰还在等他,他在这里睡了一个晚上,罗兰知道了,肯定会『乱』想!
他得赶紧回去和她好好解释。
花欣捏紧拳头,她昨晚就用莫朝东的手机发了张照片,虽然没有预想中的顺利,但莫朝东现在赶过去,也解释不清楚了。
大门被推开,莫朝东强装出笑脸,手里提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这是他在楼下临时买的,想到罗兰一个晚上没吃东西,肯定很饿。
“兰兰,你在哪啊?我买了东西给你,你快出来!”
在墙脚坐在了一夜无眠的罗兰闻声,她扶着墙面站起来,小腿发麻,她是孕『妇』,有时候腿会浮肿,莫朝东放下早餐,长臂绕过她的腋下,扶她起来。
罗兰坐在椅子上,捶捶小腿,又晃了几下,确定能够活动,她才黯然神伤的问他,“莫朝东,你昨晚去哪了?”
男人的冷流直流,捏紧了拳头,不能让她知道他一整晚都和花欣在一起!搬出在路上想好的理由,“那个……兰兰,公司开会后我就和记得员工喝了几杯,就喝醉了,这不?我睡到现在才醒过来!”
罗兰冷笑了声,他说谎!
她已经知道了一切,他却在说谎,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早就在和她耀武扬威了!
站起来,脚像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一个不留神,身子向前倾倒,还好莫朝东接住了她,着急的问,“兰兰,你怎么了?”
趴在他身上的罗兰醒了醒鼻子,“莫朝东,你不用掩藏了,我都知道,我也闻到了,你身上一股香气,不是我的!”就在倒在他身上的一瞬间,她就嗅到了女人的香水味,她偶尔会用香水,但是怀孕后,她就把旧的香水全扔了,没有在用过。
莫朝东蓦地一怔,以为她是因为这股香水味在狐疑他,马上又想了一个谎来圆,“兰兰……这是昨天一个女同事蹭到我身上的,你……”
某位哲学家说过,人一旦撒了个谎,就会再撒十个谎来自圆其说。
他越是掩饰,罗兰就越觉得他是在心虚,心里有只什么在吼叫:罗兰,你真是傻,为什么要再他一次机会呢!八年前你被他伤得好不够吗?好了伤疤忘了疼,现在又来讨皮痛!犯贱!罗兰,你就是贱到底了!
“莫朝东,我看错你了,你根本就没改你的风流个『性』,你还是那么的花心!昨晚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和花欣——上、床、了!”
听她这么一字一顿的话语,莫朝东惊呆了,她怎么会知道的!明明自己也是才刚清醒过来的!
罗兰见他这幅神『色』,心底更加绝望,强装出一副莫不经心的样子,“呵呵,莫朝东,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当我们从不认识!现在!请你离开我的家!”
“不是的,兰兰,你听我解释什么……”莫朝东急了,现在若不再解释清楚,恐怕他和罗兰这个结会越打越深。
“解释什么?说你和花欣上、床的过程吗?很抱歉,这个,我没兴趣知道!”罗兰的胸口此起彼伏,努力镇压住心中的怒火,这样的画面,在外人看来,就像出轨的丈夫在乞求气急败坏的妻子的原谅。
莫朝东扯住她,“兰兰,你听我解释,那不是我愿意的,我只是答应花欣去她的生日派对切个蛋糕,很快就回来的!我也没想到……”
罗兰扭头,不去看他,朱唇轻启,轻轻的吐出几个字,“那你为什么不说清楚?”如果他一开始没有骗她,或许场面也不会这么尴尬。
因为有八年前的那一幕在作怪,所以现在他说什么也没什么可信度了。
“我、我……”我怕你担心,你信吗?
莫朝东好像把所有的真相都吼出来,可罗兰扔给他一样东西,转身就走。
莫朝东接住,是个冰冷的坚硬物,手机屏幕还在亮着,他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这张照片!她怎么会有的?
照片上,花欣躺在他身边,毫无缝隙的相拥而眠,他的眼眸倏地一紧,难怪罗兰会误会,原来都是花欣趁自己昏『迷』的时候偷拍了照片发给罗兰。
花欣,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做这么过分的事!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罗兰把自己所在里面。
莫朝东反应过来,眼神扫过桌上的早餐,糟了!她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
拎起装满早餐的袋子,跑到罗兰房间前,腾出一只手拍打着大门,“兰兰,你开开门,你还吃东西呢,先把东西吃了再说,好吗?”
里面没有回应,莫朝东不死心的又拍打了几下,声音很响,仿佛他再用力几分,这个门就会塌了般。
许久不见回声,终于里面爆发出一吼声,“别烦我!滚!”
声音里夹杂着哭腔,吼得好像要把整个肺都吼炸了才甘心,莫朝东不敢再惹她,怕她的气会越生越大。
早餐被他放回了桌上,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就这么直接的判他死刑,这么对他们两个来说,都不公平!
她的哭声那么的嘶声力竭,是不是因为知道他在外面,所以抑郁着不敢大声放哭?
既然这样,他走,让她哭个痛快,等她冷静后再和她仔细解释。
走的时候,他故意的把用力关上,很明显的告诉她他走了。
罗兰心儿凉了,他走了?他竟然就这么走了!不是要和她解释吗?就这么走了,算什么?
停止了哭声,眼泪却还是不停掉,她在反思,她回国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倏地,肚子好痛,阵阵的痛。
她是医生,医生的直觉告诉她,她要生了!
可是……现在没有人在,没有人能帮她,怎么办?
莫朝东应该还没走远,如果打电话给他,可以即使将她送到医院。
但是,她前一分钟才和莫朝东吵翻,下一分钟就要求助于他,她做不到,她是有骨气的人,就算死,也不能求助于他。
肚子上传来的疼痛一下比一下剧烈,眉头紧皱,怎么办?她快疼得受不了了,连一步都走不动了。
脑海里突然闪过古装剧里的角『色』孤身生下孩子的场景,无奈一笑,她没那么伟大,可以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下生产。
临近正午,罗兰咬紧着压根,下身的血越出越多,脸『色』白得像一张纸,唯独唇,被她咬出了点颜『色』。
外面蹲在楼梯的莫朝东死盯着那扇门,其实他一直没走,就等着找个好时机进去和罗兰说清楚,可殊不知,他心爱的女人正在里面受苦。
身边一对夫妻下班走过,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好像是在看街上的流浪汉,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莫朝东,奇怪这个男人的身份,偶后又想想,这户搬来不久,没见过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