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走!”
黑色的劳斯莱斯行驶在街道上,白摇玉的头偏向窗外。
马路街道两旁有几个小学生在过马路,旁边有个女人在指挥他们。
她想,那个应该是他们的老师把?
看到那个年轻的女老师带着那几个小学生过马路,她不由的佩服起老师来了。
白家是书香门第,经常出教师这一类的职业,原本她当初也是想报考师范大学来着,可是家里的亲戚纷纷劝她最好不要。
因为教师这一行工资不高,在这个物价飞涨的社会里,紧靠那么一点工资是养不活自己的。
当时的她犹豫了,她问白琴,为什么做老师工资低,她和爸爸都要做教师呢?
白琴笑了,白摇玉永远不会忘记母亲那太阳光般温暖的笑,白琴回答她,“因为教师是在培养祖国的下一代啊!肩上背负着这光荣的使命,工资再低又有何关系呢?”
是的,白琴和白见过都认为,当教师和军人是一样的,都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再苦再累,只要想到从自己的手中放飞的是一只只希望的白鸽,他们就不会去在乎这些。
但做教师也有头疼的地方,个别学生叛逆,请家长,家长说管不了,这时候老师就要在这个学生身上找到根源,让这个学生痛改前非,好好学习。
所以从小她就以有一双做教师的父母为荣,这是她最大值得炫耀的地方。
现在看到这些活泼可爱的小学生,她的脑海里也萌生出了做教师的想法。
快节奏的生活,让她忘了自己小时候的梦想,那就是当教师!
想着,嘴角勾起。
她怎么一切怎么能逃得过韩萧的眼睛呢?
他好奇的问,“你在看什么?”
白摇玉回神,笑了下,“没什么,就是看到那些孩子,想到了我小时候立志要当上教师的事情。”
“是吗?”韩萧问她,他好像知道白摇玉对什么感兴趣了,原来她是对做教师感兴趣。
“嗯,我爸妈都是老师,我就是以他们为目标的。”白摇玉说。
因为他的一句话,他们的话匣子都打开了。
交谈的兴奋的他们都没有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懂得对对方敞开心扉,说出一些心里最真实的话。
云华阁
白摇玉听说罗兰要结婚了,日子定在了三个月后。
恭喜了几声罗叔后,她打心里替罗兰感到开心。
罗兰和莫朝东的感情也是来之不易的,莫朝东在八年前伤到了罗兰,之后罗兰消失了八年,莫朝东苦苦寻找了八年。
能有如此的决心和毅力,可见莫朝东是真心很悔过,对罗兰也是真心的了。
哪怕之后罗兰一直都在回避他,他也是穷追不舍,
现在总算有了结果,其实这也是罗兰想要的吧!
白摇玉看得出来,罗兰一直都没有外表那么潇洒,说放下就可以放心,她对莫朝东也曾经是爱得入骨,可是莫朝东的风流个性将她伤得很重,于是她才会离开他,去一个他看不见的地方,独自疗心里的伤。
再次见到莫朝东的时候,是八年后了,罗兰的心还是会痛,但她也恨莫朝东,孩子没了,她这个做母亲的心是最痛的。
白摇玉也曾经问过罗兰,问她的心里是不是真的还有莫朝东,罗兰的眼神闪闪躲躲的,一直想办法扯开这个话题,白摇玉一眼就看明白了。
虽然罗兰嘴上说对莫朝东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留恋,但事实上,是罗兰一直看不懂自己的心,一直用恨的名义在思念他,想他。
白摇玉真心的为罗兰祝福,祝福她能够一辈子这么幸福下去。
日落时分
白摇玉锤了锤背,有点酸痛。
把叠得方方正正的,像豆腐块一样的衣服放进衣柜里。
快换季了,她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把衣柜里一些用不着的衣服收拾下,放到箱子里,把一些当季的衣服拿出来洗洗,这样才能保证干净。
衣柜很大,足足容纳下五、六个她,都是放她和韩萧的衣服的。
韩萧的衣服很多,差不多都是正式的西服,一件休闲的运动服都没有见着。
白摇玉有点小心疼,总是穿这种累人的衣服,连夏天也是一样,尽管衣服材质轻薄透气,但a市的夏天是非常热的,穿着这些,非捂出痱子来不可。
其实她想多了,韩萧一天到晚坐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凉快得很,不会觉得热什么的。
但是她好像闲过头的,总是喜欢想一些其他的。
衣柜里还有一半的衣服是她的,大多都是她来云华阁后新买的,也没怎么穿过。
t市的习俗,新娘出嫁后就要衣服旧的都要扔掉,换一些新的。
这些新的衣服大多是名牌,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那种,做工精致的。
她除了去上班的那三个月以外,就很少出过门,也没有再碰过这些衣服了。
惋惜的叹了口气,把这些衣服都叠好,放进箱子里。
恐怕她要当一辈子的贵妇人了。
摸索着皮箱,突然手被一个什么硬物磕到,好像是木箱什么的。
白摇玉很奇怪,这只皮箱一直都是放反季的衣服的,怎么会有东西在里面呢?
好奇心指引着她,十指一抓,把那箱底的盒子掏了出来。
一个盒子,黑色的漆木盒。
她心一窒,这个东西!
她都快忘记了。
脚一软,重力全部下压,直直的坐在地上。
人不在,心桥还在
手颤抖着,像老人抓不稳东西那样,随时都可能把东西摔在地上。
但是她抓得很牢,像在水里垂死挣扎的人抓住的唯一一颗稻草。
打开漆木盒子的暗扣,一只墨绿的翠玉镯子静静的躺在里面。
眼里闪过一抹伤痛,她的身体仿佛一下子僵了一样,动也不动的。
这只镯子,是赵彬送给她的,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心桥’。
赵彬送她的时候,那认真严肃的神情至今还刻在脑子里,抹也抹不掉。
她还记得,赵彬说,他们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分开,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也不知道谁先违背了诺言。
轻轻的抚过镯子,冰冰凉凉的,很舒服的感觉。
但是却被她给遗忘了。
在她嫁过来的那个时候,小心翼翼的找了个地方藏起来,所以就把这只镯子藏在了这只皮箱里,生怕韩萧会知道。
当时的她,把这只镯子看得比命还要重要,就算是白建国面临着会被断药的风险,她也不愿把这只镯子拿出来抵押。
没想到会有被她遗忘的一天。
好像是在赵彬走了之后,她的心就一直空了,之后,就有另外一个人住了进来,占据原本属于他的位子。
想着,脸上竟然滑下了两道清泪,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怎么自己还会流泪?不是已经把赵彬放下了吗?难道她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