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卢奎带着人突然闯进来,躺在修脚床上的何强忍不住吃了一惊,身子一动弹,修脚刀就在他脚底板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冒了出来。
“老板,对不起啊,老板!”修脚的吓了一跳,忙拿了毛巾捂着脚底板,帮他止血。
这时候跟着卢奎一块来的手下,已经上前把何强按在了床上,让他动弹不得。
何强根本不理会这些,盯着卢奎道:“你什么意思?”
旁边范大明却是认识卢奎这个煤霸的,一看是他,再看架势不对,这个老奸巨猾的奸商早从床上爬起来,脚底板抹油,溜到了一边,免得惹祸上身。
卢奎仰着那张被酒色掏空的白脸,发黄的眼珠子盯着被手下按着的何强,笑嘻嘻地说:“做什么?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要买你手头的煤---不,准确说要买你背后老板姓陈那小子的整座煤山!”
“这个我做不了主,要回去问问老板。”何强知道情况不妙,只能随口应付道。
卢奎拿起随身带着的真皮手套,使劲儿甩打何强的脸蛋,“我知道你小子做不了主,只是个跟班,所以也没指望你做什么,只是让你捎个话……”
“捎什么话?”何强试了试,身子还不能动,卢奎的两个手下都很彪悍,按着他的手劲儿很大。
“所有煤,一口价,五十万!”卢奎发狠道。
“不可能!”何强忍不住说道。
那些煤值多少钱他心里有数,至少上百万,五十万就想买走,这帮人比强盗还要狠。
“你算老几!不可能!”卢奎狠抽何强脸蛋,“给你们五十万已经够仗义了!当初我们卖给你们也不过才四十五万,能赚五万块你们就偷着乐吧,还他妈不可能,当心贪多嚼不烂!”
见何强想要挣扎,卢奎就对手下说:“放开他。”
两人松开何强。
何强刚要起身,卢奎一脚把他踹在床上,然后用脚踩着他脖子说:“把话给老子传到哦,告诉姓陈的小子,我姐夫说了,这叫做先礼后兵,明白不?不明白到时候他可别哭!”
说完这些,卢奎说了一句我们走,就带着两个手下,大摇大摆地离开。
后面,何强揉着被踩得生疼的脖子,顾不得脚底板还在流血,心说,这下事情大发了。
卢奎是谁?刘卫东的小舅子。
刘卫东又是谁?南都市煤炭市场有名的狠人。
很明显,现在那刘卫东觉得之前卖煤卖吃亏了,想要反悔,怎么办?
何强思来想去,还是先把这事儿告诉陈天朗再说。
旁边,范大明见没事儿了,跑出来正要安慰何强两句,何强却挤拉着鞋子,一把将他推开,“滚吧你!”
这种见事儿就躲的怂包,你帮他也是白帮。
……
陈天朗很不喜欢下雪天。他这人怕冷不怕热。只要天气一冷,就总想躲在被窝里不出来。
可惜,现在他手头工作太多,不说已经逐步走上正规的明珠服饰公司,就说那才刚建成不久,开始生产不久的明珠服装生产厂,就让他忙的焦头烂额。
虽然都是经营衣服和服饰类的,但一个是做销售,一个是做生产,这里面的区别就大了。
尤其服装生产,要求的是服装的创意和质量。当然,这个阶段陈天朗他们做的都是品牌高仿,很无耻把别人服装款式拿来为自己所用。但这并不表示他一点心都不用操。相反,为了营造利润最大化,陈天朗不得不在原材料上下功夫,以便达到,用最廉价的材料高仿出最名贵的服装品牌,并且还要让亲爱的消费大众,拿肉眼看不出来。
除了这些之外,陈天朗还不得不绞尽脑汁,把前世的一些服装设计草稿,描绘出来,然后交给老姐陈红进行再加工再创作,把自己的狗爬草稿,变成真正可以端上台面的好作品。
当然,这些好作品他是要寄去香港给陈查理的艾薇尔公司,自从上一次靠着陈天朗的创意,艾薇尔服饰公司在香港服饰大赛上获得了特等奖以后,陈查理,以及公司的首席设计师对陈天朗的服装创意就很重视,不断地催促他再多来一些草稿。陈天朗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基本上现在都是他打草稿,然后让老姐陈红帮忙润色。
陈红是看着陈天朗光着屁股长大的,自己弟弟有几把刷子她心里最清楚。原以为陈天朗做服装设计只是在说笑,可是等陈天朗把自己心中大致的服装创意用笔画出来以后,陈红看完,愣住了。
陈红和很多女孩子一样,是自修的服装设计,从新华书店买一沓沓的服装剪裁,毛衣针织,以及服装款式设计书籍,抱着死啃,靠着惊人的毅力和悟性,这才能在同类女孩中脱颖而出,成为现在能够在公司独当一面的设计师。
所以陈红看设计的眼光还是有的,当她看到陈天朗设计的草稿,敲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家弟弟竟然还有这样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