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金国使团被鸿胪寺官员带去驿馆安置后,城内看热闹的人群才逐渐散去。
待拥堵在车前的人群散去后,书砚这才架着马车缓慢前行着。
车内的盛长安侧身倚进谢玉怀中,在他臂弯中蹭了蹭,被这安心的气息笼罩着,放空心中杂念,闭眼假寐。
马车摇摇晃晃中,盛长安几乎要陷入睡眠。
谢玉在上方轻笑一声,引得盛长安睁眼看过去,用眼神问道:怎么了?
“我就是有些疑惑,为何长安总是有睡不完的觉,活像个贪睡的小懒猪。”伸手刮了刮长安的鼻尖,笑看着她。
伸手握住谢玉这只手,抱在怀中,喟叹一声:“许是,早些年不得一刻安宁,不敢休息吧,现下才想要抓住每一时刻歇个够。”
看向谢玉不解的眼神,她笑着安慰道:“无事,就当我犯懒了吧。”
马车驶向城门口,风吹起车窗帘,谢玉无意间一瞥竟发现不可置信的一幕。
口中发出一声惊呼,怀中的盛长安忙闻声坐起,警惕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却见谢玉一脸古怪的看向她,那表情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凑近小声问发生了何事。
却见谢玉向窗口歪了歪头,示意她看向外面。
她不解的掀起窗帘,探头望去,打量了一下周遭,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并没有什么啊?”
谢玉将头凑了过来,二人几乎脸贴脸,耳边传来谢玉的声音:“你仔细瞧瞧,那馄饨摊上,坐的是谁?”
“呀,这,这是”一声惊呼从盛长安口中发出,她回过头来看向谢玉,眼中尽是震惊。
“好个盛长明,不许我出来玩,自己还悄悄的溜出来。”
只是,他身旁的那个女子,看着好生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看来咱们的陛下,也动了凡心啊”,谢玉调侃道。
“今日且放过他,待回宫后我再好好盘问他。”
盛长安不知为何,心中涌现一股酸涩。
他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这些年,历经生死,荣辱与共,走到今天,着实不易。
现在哥哥身为一国之君,也到了该娶妻生子的时候了,只是,她再也不是哥哥唯一的亲人了,哥哥即将拥有自己的家庭,自己最亲的亲人,虽然欣慰,却也有些难过。
“哼”,盛长安双手抱臂,退回到车里,坐在一旁,用生气掩饰着心中的复杂。
谢玉放下窗帘,坐了回去,牵起她的手说道:“长明也已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如今朝政清明,国泰民安,立后之事迫在眉睫,嫡长子之事也不能再拖了。”
“你知道的,长安。”
“好了,今日不说哥哥的事情了,难得出来玩一趟,我们好好玩吧。”
盛长安不待谢玉回答,便高声让书砚快些出城。
馄饨摊上的盛长明似是有所察觉是的抬头看向四周,刚刚似乎听见了长安的声音,只是细细看来,却又没有看到她。
周围的暗卫看见皇上有所异样,暗暗警戒,盛长明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示意退去。
暗卫这才隐去身形,藏匿在一旁护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