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看着眼前这个精致的小人儿,心里有些打鼓。
刘贺生的玉雪可爱,可惜,性格太坏。
谁不知道昌邑王刘贺喜怒无常?谁不知道昌邑王刘贺生性荒唐?
三喜想管,却又不敢管。无奈,只能任由自己的黄豆汗发展为瀑布汗,怕是自己又少不了老王妃的一顿责骂。
“不能喝了?不不,我还可以,嗝!我还可以喝!”刘贺说着,可惜在酒精作用下,他的手臂愈发无力,手中捧着的酒壶,也拿不住,丢到了地上,酒壶瞬间四分五裂,酒水流了一地。
似乎是这声响,让刘贺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醒过来,他看着三喜,幽幽地问,“你是谁?”
刘贺把脸贴近三喜,仔细眨了眨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人,“原来是三喜啊。嗝!一起喝!嗝!喝!”
刘贺说着喝,却没了骨头似的倒在了桌子上,呼呼地睡着了。
“殿下,殿下。”三喜急忙走过去,晃了晃刘贺的身体,见他没有意识了,才伸手,用袖子擦掉布满自己额头的汗。
而此时,刘贺手腕上的九颗珠子似乎变得明亮了一些,默默地,映着月光。
……
颜子靖睁开眼,有些恍然,仿佛刚刚还在繁华奢靡的汉宫,一下却又回到了临江河畔。
凯瑟叼着飞盘蹦蹦跳跳,察觉到他苏醒后,靠过来蹭着他的腿。
颜子靖轻轻抚摸着大狗毛茸茸的头,手指划过柔软的毛发,看着被阳光照得亮晶晶的河面。
颜子靖回了神。
原来,刚刚只是做了一个梦。
可是,那个梦怎么那般真实?
好像梦里的事,自己曾经经历,刘贺心里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感同身受。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昨夜放在枕边的小盒子,难道是因为它?
叮——宿主,你也觉得这盒子有古怪了吧。你梦到谁了么?
颜子靖蹙眉:“刘贺和他的奴仆三喜。”
叮——那就对了!汉代……愿力的主人,应该是刘贺!
颜子靖疑惑,“怨力?因为怨气过重?”
叮——不是。宿主,‘愿力’的‘愿’是‘愿望’的‘愿’。愿力为心结不解,最后残留的生命力所化。
愿力通常借附在一种信物上,它会让持有这个信物的人以做梦的方式明白‘愿力发出者’的心愿。
宿主,好好留住这个盒子。你会知道的,这东西最初的主人,他的心愿是什么。
“那,为什么原主没有引发这个盒子?”
叮——大概是刘贺觉得原主不合适完成他的愿望。
颜子靖,“……”忽然感觉事情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叮——宿主,今天下午我们去圣西亚上学吧,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会有特殊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