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要亲命了,要知道毕竟邵逸不是什么武斗家,笨重的双手巨剑也不允许他做什么花活,他击杀飞蝗的方式和凯奇及其类似,说白了就是用轻伤换飞蝗的命而已,充其量也就是加一些躲避动作,尽量减少自己的受伤次数而已。如果躲避不慎,甚至会造成更多意料之外的伤口。
如果不能回商店用飞蝗尸体跟苏亦柔换取小型治疗药剂,怕是也就不能肆无忌惮的在外面游荡了。虽然那个紫色外挂任务的奖励是让邵逸也学会了小型治疗药剂的制作。但是坑爹的系统跟他玩了一把文字游戏,他所得到的奖励是可以升级至产生小型治疗药剂的尸体精华采集术。最开始只能产生微型治疗药剂,经过不知计量方式的所谓熟练后,才能产生小型治疗药剂,且最高也只能升级至小型治疗药剂。当邵逸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浪费了一具飞蝗的尸体,去尝试使用了一下所谓的微型治疗药剂,就彻底放弃了自给自足的打算。毕竟那种聊胜于无微型治疗药剂,简直就是小型治疗药剂的极致注水版。相较于小型治疗药剂以肉眼可见的愈合伤口的速度,微型治疗药剂的作用约等于无。还不如去苏亦柔的奸商店用一具飞蝗尸体换三瓶小型治疗药剂呢,虽然邵逸记得之前一个只有半截的蟋蟀可以换五瓶来着。
邵逸猜想是穿越者管理局刻意想要营造自己和这个战友的依存关系,但是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依旧让他浑身不爽,并带来了实质的麻烦。因为,得罪了苏亦柔的他没法换药水了。
言归正传,邵逸现在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要杀成年体负蝗,最好的办法是制作一把骨弓,但是拿不到成年体负蝗的腿筋,骨弓又制作不出来。好在现在并不是在玩游戏,规定必须用骨弓才能干掉成年体负蝗。没有你张屠夫,我还真的得吃带毛猪?经过差不多一整天在负蝗领地猎杀飞蝗(飞蝗:emmm),邵逸有了一个意外之喜,他发现飞蝗的尸体对于那些负蝗有非常强大的吸引力。
邵逸猜想负蝗毕竟是异变生物,骨子里就有嗜血的基因,只不过是因为实力弱小而被迫只能吃草而已。这种骤然变大的体型,使负蝗长时间处于进食状态,即使是这样,吃草所能提供的能量,其实并不能满足巨大化之后负蝗的消耗。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负蝗明知道这边有一个非常危险的飞蝗首领,没有选择举群搬迁反而越聚越多,甚至还因为数量过多分成了两群。
一方面在凯奇的惮压下,很少有飞蝗敢过来虎口夺食,这里的飞蝗数量相对较少。就算凯奇比普通飞蝗大一点,也不过是多吃一两只负蝗而已。在庞大的数量基数下,成为被吃的倒霉蛋的几率也很小。另一方面嘛,这边有最为茂盛的草场,至少是邵逸目之所及能看到的最为茂密的草场。对于时刻都需要进食的负蝗来说,这里是不得不的选择,正所谓人为鸟死,虫为食亡嘛。反正邵逸觉得自己的猜想很有道理,还挺嘚瑟的总结了个谚语。
有了结论,事先邵逸击杀飞蝗时,负蝗那贪婪的目光,丢掉武器是负蝗隐隐约约的包围圈,都证明了并不是邵逸的多心,这帮负蝗是饥饿的狡猾的喋血猛兽,而不是什么温顺的食草家畜。不过现在,邵逸倒是觉得,还是这些喋血的怪物可爱点。嘴角划过一丝阴险的笑意,笑道:“再好的猎人也玩不过好狐狸!”浑然不觉把自己骂了的邵逸便在暮光的逐渐降临中,开始了自己的新的捕虫计划。借着暮色的掩护以及工具的给力,毕竟邵逸的灵巧巨剑可是厨铲形状的,邵逸在地上足足挖了一个深达三米的狭长深坑,然后挖了个台阶把自己弄了出来,最后把台阶铲掉,对着影影绰绰围绕自己的负蝗们阴阴一笑,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真是奇怪。这该死地方既然没有看到太阳,为什么还会有昼夜之分呢?”在安全区啃咬着飞蝗生大腿肉的邵逸即使躺下了,心里也非常愤愤不平,这倒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没带火源,苏亦柔有又不肯帮忙,只能生啃蚂蚱肉的缘故。更因为这货被像素人苏亦柔以男女性别不同,不能同居为由从商店里赶了出来。而并没有夜视能力的邵逸自然不敢去危险的平原内闲逛的,最终只能选择在安全区内熬过一宿。
“铺着地盖着天,除了没有半头砖之外,这和我当年打工的时候没多大区别嘛,我还只是一个宝宝,为什么要受这种委屈?”邵逸冲着负蝗的领地看了一眼,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但是那里有他给负蝗准备的一个大大的惊喜,“喂,苏大美人,我能不能进去躺一宿啊?我怕黑的…我保证什么都不干…你看,我还只是一个宝宝。”邵逸不死心的冲着商店里大喊了一句,而这已经是第五遍了。
“每个自称是宝宝的家伙后面都隐藏着至少一个二十三四岁的老男人的灵魂,你们穿越者就是最杰出的代表!所以,休想!”
在理所当然被拒绝了第五遍之后,邵某人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商店的墙角,抱住围墙,瑟瑟发抖地准备进入了梦乡,也许是因为太累了,也许是对这个安全区有信心,邵逸很快在此起彼伏的恐怖虫鸣中睡着了。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嘴角还带着鲜血,白天刚做完大量杀孽的刽子手,还能这么心安理得地入睡,从他匀称的呼吸中,似乎睡的还挺安详。
经过了漫长的搏命的一天,这个从外表看还是个正太的家伙,终于放下了自己手中紧握的刀,安安静静的睡着了。至于明天他会掀起怎么的屠杀风暴,那就没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