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凰飞登上了最后一层玉石台阶，直接在上面的台子上盘坐而下。

他微微合目，双指化修炼心诀，头顶上的那光团犹如灵性般，散发出玄奥的剑意，丝丝涌向了他的眉心中。

眉心贯通丹田中的剑心，玄奥不可测的剑意缓缓流入剑心中，灌养着李凰飞朴实无华的剑心。

就这么，持续着。

而女帝墓外，树林子中，地上画着小房子，旁边立着一名婀娜的女子。

女子身材曼妙，挺立的身材却有天真的双马尾辫子。

但让人诡异胆颤的是，她那张白皙的脸上，居然没有五官。

无脸女子听到地下的女帝墓，传来轰隆的坍塌声，她似乎笑了：“殿下，您已经找到陛下姐姐了吗？”

她便是当年的小烟。

自从李凰飞走后，她便待在了银发少女身边，直到后者驾崩，小烟便守在了女帝墓的入口。

因为她答应过殿下，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到陛下姐姐，要是敢来，就在地下别出来了。

至于那些人还活没活着，小烟从没不在意。

当年那顶青绿色帽子，被砍碎的一刻开始，她便是失去了善良的信仰，若说唯一的良善，那便是李凰飞。

“殿下，陛下看到您，一定很高兴。”小烟欣慰地笑着，却深藏着一丝羡慕。

她很羡慕陛下，能和殿下相爱。

常人说，妖兽冷血，但人们不知道，一旦妖兽对一个人产生了感情，便是至死不渝，天地难移。

太白金星洞府中，自卑的她，却被那个俊雅的少年，摸着马尾辫，说她以后肯定很好看。

小烟记下了，她更记下了那张俊雅、噙着温和笑意的脸庞。

即便天地冻结，天河破碎，有他在，依然觉得心安。

“殿下，等您将来修至剑圣，或许您和陛下便是能再次相见。”小烟怅然地说道，她的感情，可以没有人类的相伴一生。

对于妖兽来说，对于她来说，默默地守护，也是一种喜欢。

少女为了等候，耗尽了一生的灵力，只为了保持少女的模样，让李凰飞看到最美的她。

所以...

小烟轻轻跪伏下纤细的双腿，双手扣合在一起，轻放在胸前。

“殿下，祝您和陛下，此生能再续故情，小烟祈愿殿下仙官护佑、万福金安。”

话音落下，只见小烟那张五官的脸，缓缓开始变幻。

最后，白皙的脸上居然慢慢生出了精致的五官。

雪白的脸颊，柔美的五官。

若是仔细看去，会发现她的容貌，竟然有几分像银发少女，又有几分像李凰飞。

少女的清美，李凰飞的雅气，全然在小烟的脸颊上。

因为对于她来说，一生最重要的，便是二人。

相由心生。

当哭笑娃娃具备了七情六欲，便会有奇迹诞生，显然，成全之美是小烟修炼七情六欲的最后一关。

当她真正付出，守护喜欢之人的爱人，天地都会为之侧目，为她加冕容颜。

巍峨耸立的藏剑阁，广场之上，巨大的光幕映射出这神奇的一幕。

背负青峰剑的白眉老者，抬头望着小烟的变化，不禁感叹道：”原来，哭笑娃娃能修炼五官的传说，是真的。”

“说的是啊，实在是难以相信。”风姿卓绝的美妇，也是点点头，青丝飘散，她看着光幕之中漂亮的小烟，不禁生出一丝好奇，“你们，不觉得她的容貌，有点像一个少年？”

“嗯？”白眉老者一疑，端详着光幕，皱了一下雪白的眉头，“好像是有些印象，但要说是谁，反倒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