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来到黄灿灿的金属盆前，盘膝坐下，细细观察。

三只金属手上隐隐有符文闪动，神识侵入其中，无丝毫受阻，并无器灵在内，应该不属神兵圣器之列，以其炼器知识之丰富，也看不出金属盆系哪些材料炼制而成，竟然能将佛系本源紧紧固定在极小的范围。

向上全身毛孔大开，佛系元力疯狂地灌入体内，闭上两目，神识探入白球之中。

看似平静的白球在向上神识探入的一刹那，离球壁半寸以内的白光一半幻化成黑雾，外表虽看不出半点异常，里面仿佛阴阳太极图般飞速旋转起来。

向上的神识被粘稠的黑雾裹挟着，无法退出，只觉得随着转速的加快，很快布满了半个球体。

“法，非法，非非法……相非相，非非相……”一段经文在向上脑海中出现，黑雾竟然引动了佛教的大乘经典金刚经。

就在向上心中默念经文时，圆球中心传来“砰砰砰……”的声音，通过黑雾中的神识传导入向上的耳中，向上的心脏竟随着球心的声音律动起来，暗暗节拍相合。

心跳不受自己控制，因具通灵之体，向上也由得它，神识慢慢捕捉太极图中藏着的佛法至理。

无数的经文传回脑中，佛系本源竟似一座藏经阁，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将向上脑中所记下的万卷佛经纷纷弹出。

“巢空……巢空……”

几声清脆的鸟鸣在向上耳边响起，黑雾中分出一缕逸出白球表面，向上一缕神识跟着这缕黑雾，见到一只一尺来长的黑鸟站在一只金属手上，白色的利爪被黑雾托住，歪着头，两只红红的小眼对着向上扑闪不已。

黑鸟抬起一只爪子，疾落而下，想将爪下的黑雾抓起，不料黑雾往上一涌，已将黑鸟卷入其中，直拖入黑色半球之中。

“小子，救救我……”，白球内传出微弱的求救声，也许这些黑雾对其吸引力极大，见向上神识探入球内无恙，故起了抓取黑雾之心。

想来，这就是赤眉猿皇所说的那双不可见的眼睛了。

“你是谁？我为何要救你？”向上传音给黑鸟，神识觉察到黑鸟在球体内已是动弹不得。

“我就是巢空啊……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你助我收了沥精，你不就可以收取佛系本源了，要不是我用赤珠将它们困在海底祭坛，哪能由你见到佛系本源！”

“这只破盆是珠子？你骗谁呢，你现在动都动不了，怎么收这些沥精？”向上从巢空鸟口中知道黑雾是种叫沥精的物质，但如此恶臭之物，弃之唯恐不及，它还有意收取，不由面现鄙夷之色。

黑鸟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啧啧连声，竟似极为享受，“你小子哪知沥精的好处，此物乃海底阴灵气凝聚的精华阴灵液，对修炼虚空之力大有好处，要不是佛系本源属极阳的阳灵液，哪会吸引它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