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的真元被抽出一缕，空空儿没有回避向上，邀其一起度入照妖法镜之中。

一只头上无毛的青毛犼，玄冰神功，路线图定在盗门，跃然镜面。

“青毛犼？数十万年前出现过一只，可……可……它乃两种上古神兽杂交之种，如青骡一样，无法传下后代！！！怎么办，亲家？”空空儿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想起爱女空长霞膝下无子的日子，顿时慌了神。

“有无相生，新旧更替，我是医者，这点小事，亲家不要放在心上？只是青毛犼的来历，我却无法推演。”向上一只手轻捻佛珠，一只手快速地掐换着指节，脑中的印象依然一片模糊。

“那是癫……殿祖的坐骑，既然坐骑尚存，殿祖他老人家肯定会留下传承。”空空儿迟疑了一下，言语中似有隐瞒。

向上何等精明之人，不便再问，将送亲的日子敲定之后，走出空空儿卧房，一缕晨曦映到脑门上，说不出的庄严肃穆气象。

……

朱万夜露沾衣，已候了多时。

左右看了一眼，见没有人注意这边，朱万趋步到向上身前，一揖到地，“门主，现在伏虎门和盗门已成一体，我再留在盗门已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若回到伏虎门潜心修行，请您示下！”

向上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停下脚步，淡淡的声音进入朱万耳中：“随我到住处，我有话问你。”

朱万赶紧跑到向上身前，在前引路，望客栈所在急行。

没有见到金儿向下和不不等人的踪影，朱万推开房门，示意客栈老板和下人回避，待向上坐下之后，紧闭门窗，布下禁制。

向上心中暗暗嘉许，朱万做事滴水不漏，难怪能得到空空儿赏识。

“你坐到我身边来，嗯，不错，体内真元充盈，是不是感到始终无法冲破界力境的壁垒？”向上神识一动，在将朱万魂魄中禁制消除的同时，手心中已出现黄豆大的灰色雾团。

“咦？这不是我识海中的那团不明雾团吗？”朱万浑身轻松，感到丹田中的真元蠢蠢欲动。

“你不知道灰色雾团的来历？”向上神识何等敏锐，自然知道朱万说的是实情。

“盘膝坐下，神识放开，吞下圣丹，我替你护法，看看你能冲到哪个境界。”向上开辟出虚空，时光逆转。

数息之后，不知过了多少万年，向上与朱万的身影在房间内重新现出时，一股庞大的灵压从朱万身上隐隐透出。

“宇力三阶？！空域怕是再没人比你境界高了，再屈居于盗门，确实大材小用。以现在盗门的底蕴，应该早早谋划控制全域，空域域宰是何人？”向上若有所思，以朱万境界之高，心思之缜密，乃是域宰的不二人选。

随着修为境界的提升，朱万的心境更是通透，已知门主给他安排好了去处，还是有点小小的激动。

“现任域宰乃修炼一气诀的张陵老道，修为与空门主相若，乃一碗水教的教祖。”朱万身为盗门宝库总管，自然对空域势力分布了如指掌。

“道门中人？与元始天尊通天教祖等是否有渊源。”向上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如果是通天教主一脉，看在闻仲母子的面上，对一碗教不必强行收编，但如是元始天尊的同门，这些人却是一个也不打算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