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声音威严的说道,“何爱卿,此事朕命你全权处理,你作为临安府尹,务必要做到公平公正,段然不能徇私枉法,不然的话,朕定不饶你。”
何不平心中不由得暗自骂道,“我今天这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竟弄了这个得罪人的差使。”口中却是高声应道,“微臣领旨,定不敢辜负陛下重托。”
赵构平静说道,“朕如此安排,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陛下英明,微臣不敢妄言。”众臣忙是应道。
“既然如此,此事就到此为止,事后照着朕方才所说的去做,诸位爱卿若是想去看看的话,事后自行找何不平商议便可。”赵构缓缓的说道,“今日是琼林宴,旨在为庆贺翰林学子,万万不可因为这等小事耽搁太久时间,至于这两人,就暂且押到临安府之中,等何爱卿查清楚以后,再一并定夺。”
“陛下圣明。”群臣闻言,再次拜道。
张浚等人尽管心中极其的不甘,也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出言求情,只是哭丧着脸,难以掩饰失落的情绪。
“且慢。”就在所有人以为,此事就此暂时完结,一个沧桑的声音却是从人群中传了出来,“启奏陛下,此事,微臣尚有异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定眼望去,这人便是坐在慕容羽身旁的老者。
赵构见状,忙是起身,直直的看着老者,客气的说道,“吕少傅有何异议,尽管请讲,朕自当为您解答。”语气极为尊重。
“陛下,请恕老臣愚钝。”吕少傅缓缓说道,“臣活了那么多年,倒是没有听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是如何杀害昆仑派的高手。若是老臣没有记错的话,昆仑派个个都是武功高超之人,在江湖上也是鲜有对手的存在。不知老臣说的可对,还请陛下指点指点。”
“少傅严重了,少傅所言并无半点虚言,这昆仑派那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门派,门下所属势力遍布天下,个个皆是武艺高超之辈。”
“既然如此,微臣倒是不明白了。”吕少傅语气一沉,故作疑『惑』着说道,“至于,这里面是不是有其它的隐情,还请陛下斟酌斟酌,万万不可听信一人所言啊。若是陛下如此妄断是非,岂不是寒了人心。”
话中有话,不明觉厉,丝毫不给赵构任何面子,旁人听在耳中更是觉得胆大妄为,大逆不道。
然而,赵构听了这话以后,并没有生气,反倒是面带微笑的缓缓说道,“少傅所言极是,倒是朕有些莽撞了,朕自当谨遵少傅教诲,不敢枉害了无辜之人的『性』命。”
“陛下有心了,老臣年迈耳衰,刚才所言也皆是胡言『乱』语。”吕少傅回应道,“还请陛下,莫怪老臣多嘴。”
“少傅严重了,朕岂会有这种想法。”赵构微笑着说道,“少傅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整个朝堂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朕又岂是因为此事埋怨少傅。少傅这是在防着朕犯下错误,朕理当感激才是,哪能怪罪少傅。”
说罢,赵构声音一沉,又是朗声说道,“此事暂且放在一边,至于其中的是非曲直,待何爱卿调查清楚以后再说,免得有心之人趁势而为,也免得无辜之人受到冤枉。”声音一转,随即说道“,朕也好还给吕少傅一个说法。”
“陛下圣明。”群臣闻言,忙是高声呼叫道。
“诸位爱卿平身吧。”赵构沉声道,“琼林宴也耽搁了太久了,今天本是个喜庆的日子,诸位爱卿当开怀畅饮便是。”
一众人等也是各回各自的座位,不敢有一丝的耽搁,这件事情也就暂时置于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