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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系统颁布配制解药的任务，而解药另一种配置方法就需要鲛人的额鳞，而我就是鲛人，找不到其他鲛人，就只能用我的额鳞，这是要我做出牺牲啊。

我的惊慌被土地仙人捕捉到了，他摇了摇我手臂，关心道：“小安子，怎么了。”

“没……没事。”我极力让自己镇定，不知为何，一听到用额鳞，我就感觉额头很痛，似乎曾经遭受过拔额鳞的痛苦，但就在刚刚土地仙人看着我瞬间，好像土地仙人眼中有些诧异，是对我的反应而诧异？还是因为什么？我也不敢继续对视，避开二人的眼神，说，“君无仙上，你继续说。”

“嗯。”君无仙上呼了口气，继续道，“但你们二位应该也知道，如今鲛人销声匿迹，它们是否还存在于世，谁都不得而知，所以……”

“万一存在呢。”

我打断君无仙上的话，君无仙上眉头微皱透出一丝诧异，土地仙人也不例外。

我是不是不该说出这句话。

“……”土地仙人不语。

“万一存在的话，那需取鲛人额鳞，将其先放置于火炉中，加入龙晶，炼化三天三夜，此目的为驱散额鳞的防御——寒气，留下水精华，治愈系灵气极其丰富。三天后，先用龙骨，灵芝，妖人参熬制汤药，待第三日晚过后，从火炉中取出炼化好的额鳞放入汤药中一起熬制，期间需不停搅拌，一时辰后解药即成。”

君无仙上又翻了页，继续道：“被驱散的寒气会被龙晶所吸收，收龙晶，悬于中毒者额头上方，使火系灵力，催寒气出，护中毒者完全吸收汤药。”

“这样啊……”听起来好繁琐好累的样子，还需不停搅拌一个时辰，那手都得酸死。

“仙子问这个，可是有人中半月毒？”君无仙上问道。

“嗯。”

“那仙子可是知鲛人的踪迹？”

君无仙上问出这话时，我感觉到一双炽热的眼睛看着我，我稍略过二人看了看，居然是土地仙人的，他似乎特别期待于我的回答，但他眼底藏着的害怕又似乎不希望我说出其中任何一种答案。

为什么？土地仙人为什么会如此？

我不得而知。难道是土地仙人与鲛人族曾打过交道，并且感情还不错？算算时间，土地仙人存在于世也有60万余年，多多少少应该也是知道鲛人族的存在，也有可能知道鲛人灭族一事。但如果他是知晓的话，为何在南海时……

罢了，可能有他自己的原因吧。

“不知，鲛人一族早已被天降，这是否还会侥幸存活者，不知道。”明明我自己就是鲛人，却还是要说不知道，“而且就算有，经历过一次灭族的人，谁还敢再次抛头于世，我只能说，如果这方法能行得通，我一定会尽力去寻鲛人的额鳞。”

不然就是白月黑化，我这任务就完成不了啊，我就回不去我那个世界了。

所以面对这样的选择，我愿意把我自己的额鳞拔了。

“……”君无仙上沉默了下，“那便祝仙子好运，仙子寻到后若要炼化和熬制，可来找君无。”

“好。”我又想到了君无仙上说的其他几种药材，“那龙骨，灵芝，妖人参，仙上这儿可有？”

君无仙上又是沉默了会儿，那双眼睛仿佛在思考。

“龙骨和灵芝自然是有的，不过经过仙子提醒，妖人参，无。”

“那妖人参需到人界和魔界交界处采摘，也就是邽山，它吸人界日月精华，集魔界恶土的煞气，也是十分珍稀的宝贝，魔界视它为珍宝，唤异兽穷奇驻守于此，除魔界魔尊外，不允任何人挖得，因此很难得到。”土地仙人仙人解释道。

“的确，这也是半月毒难解的原因之一，不仅是白狐精华或鲛人额鳞难得，那妖人参也难得。”君无仙上附和道。

穷奇……形状像一般的虎，但全身长着刺猬毛，叫声像狗的穷奇？虽然我没亲眼看过，但好歹也看过山海经上的图，那穷奇不仅丑，而且很大只，跟传中的年的描写差不多。

《神异经》记载：西北有兽，其状似虎，有翼能飞，便剿食人，知人言语，闻人斗辄食直者，闻人忠信辄食其鼻，闻人恶逆不善辄杀兽往馈之，名曰穷奇。

这系统绝对是想让我去玩命，我去跟穷奇打？我还不如就呆在这个世界不走得了，我灵力低得都才及颜修的十分之一，我拿什么去打？《乱世天下唯君是命》这本书？得了吧，肯定又要说我写的内容不符合规定。

但是啊，白月黑化，多半也没什么好结果，即使是天界下的天降，怒火难免会延续到无辜的人身上。

哎，我简直太难了。

“所以仙子还准备配制解药？”君无仙上问道，语气中似乎带着些打趣地意味。

“是啊，小安子，那穷奇可不怎么好对付。”土地仙人也是带有劝说的味道说道。

“……”

这次轮到我沉默了，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只吐出了一个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