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风被筠竹这番呛声所怔,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既心疼她这番哭得难过,又气她不知体贴善解人意,那原本不太好看的面上,不由得更难看了些。
见状,清凌匆忙上前朝清扬低声询问了句:“君主,依清凌拙见,倘若照此再耽搁下去,怕是哪个也救不下来,必得想个两全的法子,既能毁了这棵妖树,又能救下扉颜上神才好……”
清扬面色未变,眼底却带着几分忧郁。
他知道。
清凌有另半句话,未敢说出口。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厄念”来自喻龙,想必这解救扉颜的法子,与他脱不了干系。”忽然,沉默许久的寒云,冷声开口道。
听到这句话,清扬胸膛里的狐狸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攥了一把,不由得隐隐作痛。
他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闻言,筠竹的哭声忽而一顿,她一脸愕然的抬起头,面上带着惊恐的神色朝绎轩和寒云望去,缓缓摇着头语无伦次道:“不……不要。”
可是接下来的话,却令她如鲠在喉,再吐不出一个字来。
绎轩面上带着犹豫,抬眼顺着扉颜朝上方的妖树望去,见着那妖树在半空中蠕动着的枝干,在清亮的月色下,隐约能看出生长的迹象。
一时间,他心中闪过无数念头。
那柄攥在绎轩手中的长刀,在月色下熠熠生辉,反射出一道如同照在镜面的强光,正好投在扉颜的面前。
兴许是强光所照。
扉颜渐渐抬起仿佛有千斤之重的脑袋,眯着眼缝朝强光的方向望去。
待他见着那光来自一柄熟悉的长刀,当即怔在原地。
两个多月前。
扉颜不知怎的突然一时兴起,同绎轩提议将魔宫内所存的“紫晶石”悄然处理了,如此他便可以自由出入魔宫之中,不必再如此奔波。
原本此言,不过一句玩笑。
奈何说的人无心。
听着的人却有了意。
彼时两人正在同桌饮酒,倒也算得上相谈甚欢,怎料这一番话出了口,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凝重了起来。61
只见绎轩端着酒杯的手顿在面前,缓缓掀起眼帘朝对面的扉颜望去,嘴边的话绕了几圈,适才小心翼翼的问了句道:“不知你这番话,是尊天界上神的神职来讲,还是以扉颜的身份而论?”
至此,扉颜嘴角那似有似无的笑意,听到此处便逐渐的僵在了面上。
是哪个也救不下来,必得想个两全的法子,既能毁了这棵妖树,又能救下扉颜上神才好……”清扬面色未变,眼底却带着几分忧郁。
他知道。
清凌有另半句话,未敢说出口。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厄念”来自喻龙,想必这解救扉颜的法子,与他脱不了干系。”忽然,沉默许久的寒云,冷声开口道。
听到这句话,清扬胸膛里的狐狸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攥了一把,不由得隐隐作痛。
他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闻言,筠竹的哭声忽而一顿,她一脸愕然的抬起头,面上带着惊恐的神色朝绎轩和寒云望去,缓缓摇着头语无伦次道:“不……不要。”
可是接下来的话,却令她如鲠在喉,再吐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