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文为主,以武为辅。别的不说,单单那些经史文章,背也背死人了。”
红怡这样一说,苏耀顿时明白了过来。
无论文武,启蒙开篇,基本都要到六、七岁左右。
苏耀前世,仅仅完成大学之前的高中教育,就需要十二年。
学习,其实也是一件相当耗费时间的事情,童生、秀才、举人、进士,这一步一步,纵然是专心致志,哪一个不要二三十年的苦工?
因为在场的这些人。大多也就是二十出头,以七岁启蒙来算,不过十多年的功夫。
倘若再分心武道,时间根本是不够用的。
儒门武学,却又偏偏需要精通文章,领悟浩然正气,所以被卡在先天之下的并不少。
但入门功法有一个好处,就是对根骨天子的要求倒不是很高,一朝顿悟,一日千里并非不可能。
当年心学一脉的开派祖师,由先天巅峰,一朝顿悟,直入天人,可是震惊天下。
似苏耀如今这十六岁出头的年纪而入先天,纵然出身平凡,也绝没有谁敢看轻他。
很多时候,事实往往就是这样残酷。
那些在天才眼中理所当然的事情,却是凡人,付出全部努力也未必能追上的。
这也是红怡敢打包票带苏耀来参加此番聚会的缘故。
不多时,众人便抵达了预定地点。
此番说是游猎,其实跟类似郊游野炊。
而一应琐事,皆有各家仆役处理,公子小姐们,其只管吃喝玩乐便好。
说是狩猎,其实除了徐云琴之外,就连红怡,都是个描边大师。
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游猎正式开始前,因王琦正做着应天府尹,这次便是王琦做的主人,致辞的时候他把贾子虚也拉在一起,笑着介绍:“此番虽是小弟与徐大小姐忝为东主,却是叨光这位贾子虚贾兄代惠的东道,贾兄仙乡河洛道卫辉府,今年以书法新选了内阁书,一笔字真正铁划银勾,在座的各位都是饱学之士,将来多亲近亲近。”
贾子虚连忙拱手,一迭声说应天府人杰地灵,自己来是向诸位才子请教的。
他虽然谦和,无奈这些公子哥儿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内阁中书时价也就五千两银子,谁在乎?
贾某人很是替王琦做了几次冤大头,但别人并没有沾光,所以也没几个人理会他,稀稀落落的应了几声“久仰”,然后再没人接茬了。
贾子虚神色丝毫不变,仍是一副平和冲淡的样子。
倒是苏耀双眸微微一眯,射出一道寒光。
坐在身旁的红怡察觉出他气机有异,急忙伸出手扯了扯他:“怎么了?”
“那家伙,用敛息秘法隐藏了自身修为。
他的修为,很有可能不在我之下。
贾子虚,好一个贾子虚。真假难辨,子虚乌有。有意思,当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