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宁楚楚是在柯以琛怀里醒过来的,她登时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就要起身,随即却被腰际传来的一阵酸痛给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那么安心的睡在他怀里,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楚楚,你醒了。”柯以琛睡得本就不安稳,感觉到她起身的动作后,立刻紧随其后的也坐了起来,他环抱住她,愧疚道,“对不起,昨天晚上是我疏忽你了,不过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那种事了。”
听到这话,宁楚楚终于回忆起了昨晚的经历,高热、眩晕还有随时可能被人用木棍砸破隔间门的恐惧再度席卷了她。
柯以琛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登时把她抱得更紧了:“不要再想了,我以后都会陪着你。”
“我没事。”宁楚楚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这才有了活着的感觉,随即她意识到自己只穿了睡袍,而且系带还是散着的,连忙将被子拽到胸口,然后面色微红道,“我就是感觉还有点恍惚。”
那药的药效早在昨天晚上就随着她跟柯以琛的缠绵而散尽了,但她一想起浴室里的一幕幕就不由自主的感到面红耳赤,无奈之下索性抬手捂住了脸。
柯以琛见状,以为她是累着了,连忙自己先起身,然后扶着她躺下,顺便还把被子给她严严实实的盖上了,安抚道:“是我打扰你了,你先再睡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把早餐热好留起来。”
他现在看宁楚楚就跟看失而复得的珍宝是一样的,每每察觉到一点风吹草动都担心是来害她的,更何况是她亲口说的不舒服。
宁楚楚则是一阵无语凝噎,她感觉自己都快被裹成面包卷了,想要告诉柯以琛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却又实在说不出口,末了只好把脸埋进被子里装作是已经头疼到了要睡个回笼觉的地步。
前段时间的疑心和害怕都在这一刻被冲淡了,她轻咬下唇,感觉他就像是自己的保护神,整颗心都软得一塌糊涂。
这时候是不是该说点什么?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关系,但把这当成是结束冷战的信号好像也不错,她正在措辞的时候,柯以琛已经去而复返,将一杯温水放在了床头柜,嘱咐道:“实在不舒服的话就不要去公司了,爸一定能理解的。”
“嗯。”宁楚楚维持着趴在被子里的动作,生无可恋的点了点头,心说不能去公司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因为这种理由不去公司就太丢人了。
更何况,她今天绝不能窝在家里不出去,那样就无法抓出在背后策划这一切的元凶了。
柯以琛只当她是昨晚太累了所以不舒服并没有多想,他很快换好去公司上班时常穿的休闲西装,在她额上落下轻轻一吻后,便轻手轻脚的出了家门,心情是肉眼可见的不好,但到底不算太糟糕。
宁楚楚在他离开后,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就用强大的意志力逼着自己爬了起来,她原本是想穿拖鞋的,不料脚才一踩在地下,整个人就直接软下去,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毯上。
“我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些什么啊,要是让我找到那个罪魁祸首,一定要她好看!”她扶着床缓缓站起来,又走了几步才渐渐适应这种腰酸腿软的感觉,等进了洗手间准备洗漱时,还是被镜子里的自己给吓了一跳。
她的脸仍旧是白皙小巧的,只在面颊上隐约可见一点红痕,是昨晚挨了那女孩耳光后留下的印子,但脖颈上的红印就没有那么简单了,简直是密密麻麻的一片草莓田。
宁楚楚的脸腾一下红成了熟透的番茄,她迅速洗漱一番,然后打开衣柜挑了件高领的丝绸衬衫换上,这才放心的坐到梳妆台前选起了底妆,用粉底遮住红痕后,又用腮红营造出了好气色。
不多时,镜中的女子已经恢复成了往日的模样,她收拾好东西前往宁氏,度过了再寻常不过的一天。
临近下班的时候,宁展岩来找了宁楚楚一趟,询问道:“楚楚,你最近跟以琛还好吧?”
“我们当然是很好啊,爸,出什么事了吗?”宁楚楚略有些的底气不足的反问了回去,她担心被宁展岩看出自己内心深处对柯以琛的忌惮与畏惧。
宁展岩连忙摆手:“没事,我就是问问,毕竟以前都是他送你来上班的。”
他经历过在医院里的一场劫难后,对柯以琛这个女婿是越看越顺眼,见跟他形影不离的宁楚楚忽然开始独来独往,不由的有些担心他们小两口之间是不是闹了矛盾。
闻言,宁楚楚松了口气,微笑着答道:“他最近太忙了,而且我又不是不会开车。爸,下班时间快到了,我跟他约了一起吃晚饭,再不走的话就要迟到了,你记得早点回家,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