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展岩听了宁楚楚的建议，沉吟半刻后答道：“只能试一试了，现在就算是新找客户，也只能找那些老客户了，他们能消化的订单量很有限。”

他想到积压在仓库里的那些话，以及前期投入成本，感觉这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没关系，爸，你明天继续去跟他们就好，我也会尽可能的去联系客户。”宁楚楚目光中闪着坚毅的光芒，她好歹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绝对不会因为陆臣斐使的绊子就再去找他求情。

翌日一早，宁展岩便带着李秘书踏上了出差的路，他除了要去跟陆氏的负责人谈判之外，还准备去拜访几位同样做电器生意的老朋友，是打算能消化多少产品就先消化多少。

宁楚楚本着苍蝇再小也是肉的原则，亲自去联系了几位新客户，但效果实在是不怎么样。

李秘书拿着电话薄坐在她旁边，见她打电话打得口干舌燥，主动送上一杯茶，劝道：“大小姐，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这样询问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宁董那边说不定会想到解决的办法。”

他是被宁展岩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对宁董的能力很是推崇，但这次的事情显然不是能够靠能力解决的。

宁楚楚疲惫至极的叹气道：“没关系，爸在外面奔波，我也得努力才行，而且这次陆氏的情况不太乐观。”

许是为了验证她的话，李秘书的手机忽然响了，他见来电人是宁展岩，立刻就一脸兴奋的接了起来，但这样的表情不过维持了半分钟就垮掉了，末了他一脸苦闷的挂断电话，比霜打的茄子还蔫。

“谈判的情况怎么样？”宁楚楚已经了然，但还是想从宁展岩带回来的结果中判断一下陆臣斐的怒火到底有多旺盛。

“很不怎么样。”李秘书如实答道，“宁董跟陆氏的谈判彻底破裂了，对方直截了当的表示愿意付违约金，而且还说宁氏的产品有过爆炸的黑历史，所以他们说什么都不肯要，宁可承担损失。”

他说到这里，愤懑的补充道：“我看这都是因为宁璐璐和柯泽勋，早知道这样，就不该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算了，都过去了。”宁楚楚说着，在心中颇为无奈的补充到，这事真得不能怪他们，她转移话题道，“就没有好一点的消息么？”

“那还是有的。”李秘书话虽如此，表情却实在说不上是高兴，他答道，“宁董准备再去拜访一位先生，所以今天暂时回不来了，辛苦大小姐再帮忙维系两天，他明天会尽快赶回公司的。”

宁氏这般风雨飘摇，股东们不趁机问责是不可能的，宁展岩这么着急赶回来，就是为了赶上明天的会议，免得宁楚楚一个人被诘难。

面对久违的亲情，宁楚楚心中一暖，她等李秘书离开办公室，就给宁展岩打了个电话过去：“爸，我是楚楚，虽然这边跟老客户沟通的结果不怎么样，但我还有一些娱乐圈的朋友，请他们牵线也是来得及的。”

“嗯，辛苦你了。”宁展岩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也报喜不报忧道，“老朋友们能帮忙解决一点订单，等我明天再游说几个客户，应该能解决一部分。”

“好。”宁楚楚听出他语气中的惆怅，又聊了几句便嘱咐他早点休息，然后主动挂断电话，开始试图联系娱乐圈里的朋友，心说哪怕是卖给剧组做道具也算是能解决一批了，反正大家都离不开热水。

不料，就在她拨出张导的电话之前，却是有电话先打进来了，是柯以琛见快到下班时间，想要询问她需不需要自己去接。

宁楚楚听着他关切的话语，心中一软，答道：“不用了，我今晚大概要晚点回去。”

“出什么事了么？”柯以琛眉心微蹙，已经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一边往外面走一边继续问到，“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去帮你。”

“我在宁氏，也不是什么大麻烦，你先回家就好，不用管我了。”宁楚楚生怕他着急上火，连忙解释道，“我爸出差去了，我要在这边帮他顶两天，顺便解决一下订单的问题，很快就没事了。”

她试图营造出真得没什么事的假象，但柯以琛堪称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当即不依不饶的追问到：“是客户有问题么？我想我帮得上忙。”

“真的没事。”宁楚楚生怕他知道自己跟陆臣斐之间的事，敷衍道，“我处理完就回去，先挂了啊。”

话音落下，她立刻按下了挂断键，根本就没给柯以琛开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