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形成强烈对比的,则是柯以琛的淡定,他就跟个没事人似的,一直住在医院里休养。
宁楚楚专心在剧组赶进度,又不想看到叶茜,所以便一直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期间有数次询问过他,也被用身体还是不舒服的理由给糊弄过去了。
“你该不会是以前工作太勤奋,所以身体底子毁了吧?”她说着,忍不住去翻看他的病历,但却一点不对劲的地方都没发现,只好变着花样给他送饭。
“谢谢楚楚。”柯以琛黑眸微眯,每次都是心安理得的享受了她的照顾。
陆臣斐既然能在柯氏安排属于自己的人,自然也不会放过他所在的医院,只是每次受到的消息都是两个人你侬我侬,未免让他有些牙酸。
“如果总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话,以后就没必要来告诉我了。”他压根没想到这是柯以琛在混淆视听。
说完这句,陆臣斐的注意力就重新放回到了好不容易抢来的生意上,他面对业务部经理的质疑,侃侃而谈道:“我不是就说过了么?这笔生意要做到尽善尽美。”
“可是陆总,这样的话我们有倒贴的风险,就算是能够发展一个新客户,但回报周期也太长了。”经理实在想不明白,以前还算英明果决的陆总,怎么突然间就这么不对劲了。
陆臣斐解释的快要不耐烦,摆手道:“你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我自有考虑,很快你们就会看到我的成果。”
他所谓的成果就是看到柯以琛对自己俯首称臣,顺便再把以前抢去的市场份额都给吐出来,压根没想过失败后要收拾多么大的烂摊子。
陆氏能够一直跟柯氏对着干,其家底和员工能力自然是不在话下,但若是一味干赔本赚吆喝的事,后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经理是公司里的老人了,苦口婆心道:“陆总,我知道您跟老陆总一样,想要压过柯氏,但这不是争一时之气可以解决的问题,您总该多未雨绸缪一点,当初……”
“好了,我就知道您又要拿我爸的老黄历来压我,但我跟他绝对是不一样的。”陆臣斐最近的部署一直很顺利,这难免让他有些膨胀,觉得自己可以无所不能。
“可面临的对手是一样的啊。”经理不由的想起了先前的事,委婉道,“我总觉得您打压柯氏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点,如果他们真这么弱,老爷子也不用抱憾终身了。”
陆氏跟柯氏不是直到这一辈才突然成为死敌的,而是经过许多年的斗争才慢慢走到了这一步,想当初柯铭隐退,陆臣斐的父亲很是高兴了一阵,结果谁也没想到,柯以琛的手腕比他父亲更强硬。
“我自有分寸。”陆臣斐听得很不耐烦,却又不能跟公司元老翻脸,只得退一步道,“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们定一个期限,在柯以琛出院之前,我一定让他被打个措手不及反正都是乌合之众罢了。”
在他看来,柯以琛住院期间虽然也有处理工作,但最多的还是和宁楚楚你侬我侬,这样的人面对大势已去的生意场,只能是想办法求和。
经理见他这么坚持,登时无话可说,只得在离开陆臣斐的办公室后,开始祈祷他能够一切顺利。
许是他的祈愿方式有问题,生意场上确实是有了个一切顺利的人,只不过是他们的对手柯以琛。
柯以琛是在陆臣斐自以为计划进行的差不多之后办的出院,他休养的很好,却偏偏要做出一副面色苍白的模样,并且一回到公司,就开始有意的表现出失态。
很快,消息就由陆臣斐自以为还没被发现的眼线传回到了他身边,他听得哈哈大笑,恨不能立刻拍手称赞自己的妙计。
“柯以琛都急躁到在办公室里摔摔打打了?这是好事啊。”陆臣斐摸着下巴沾沾自喜,正在他打算给叶茜打个电话继续旁敲侧击时,办公室的门却是被助理敲响了,并且带回来一个更好的消息。
“陆总,柯氏的柯以琛想要跟您以私人名义洽谈。”助理转达了柯以琛在电话里刻意表现出来的焦急态度。
陆臣斐见好消息来的这么快,倒是没有立刻就迫不及待的跑去展示自己胜利者的姿态,而是说:“告诉他,就说我最近工作很忙,没空见不想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