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饿了。
张皓不等肉烤熟,就扒出来吃掉,吃得满嘴流油。
刺猬肉不是太好吃,但是,对于张逸这种经历过无数次野外生存考验的人来,已经是上等美味。
吃光抹净以后,张逸舒展筋骨,有点儿遗憾:“没有盐巴的东西也能吃进去,只有老子这种人才!”
现在,张逸不跑了,为什么?
在大争执之世,单枪匹马漫乱飞,是很危险的,随时都可能被不知道哪一方面的势力给你一枪!
张逸将火灭掉,找到干爽的草叶,平摊在烧烤的地方,自己句躺着休息。
即便是夏最炎热的时候,睡觉也不能随便,贪恋潮湿冷滑的地方,容易得风湿的。
张逸美滋滋地睡起来。
为了安全起见,张逸将战马拴在三十米的地方,但是,周围用一些不长的藤条荆棘编制了一些陷阱,只要有人过来,立刻触发。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张逸听到嘭的声音,马上醒来,一骨碌侧身观察,望远镜视角下,只见几个农民模样的人惶恐地四处张望。
张逸本来想保护自己战马的,见那几个农民缩头缩脑,老实巴交的样子,就没有动,看着他们把战马牵走。
估计这一带有国府军,自己要加入国府军战斗,这匹战马也没有用处了。
几个农民牵到了马,四下里呼喊:“有人吗?”
张逸不吭声。
那些人就欢喜地地走了:“一定是哪个部队的老子老总丢下的,我们发财了。”
几个人走了,一个人回来,不甘心地在周围继续寻找,很快就找到张逸这边了。
张逸一跃而起,将他扑倒,按在地上,用匕首横在脖子上:“要西!”
那人陡然转脸,看着张逸的鬼子军装和屁帘帽,吓坏了,想喊,被张逸匕首一吓唬,咕咚,又咽回去了。
瘦弱的个子,眼睛挺机灵的。
“老总,老总,求求您放了我,东洋的老总啊,您的大恩大德我永远不会忘记!”
张逸无聊,丢开他:“扯淡,老子是本国的,老子身上抢的东洋鬼子的东西,帅不帅?”
那人马上活跃起来:“呀,咱们的老总呀,我呢,帅,大哥,您是哪个部队上的?”
张逸一听这话,抓起他的手掌看了看食指中指,“你也是兵?”
那家伙嘘了一声:“低声点儿,大哥,咱们同病相怜,我是逃兵,之前在东边被鬼子打散了。”
他是庞炳勋的兵,从临沂一路败退的。
张逸嗤之以鼻:“庞炳勋和张自忠两个,五六万的军团,被两万多的鬼子打得兔毛乱窜,真是丢人找不到脸了!”
逃兵大怒:“不许你这样污蔑我们老总,我们打仗都很卖力的。”
张逸:“怎么卖力?五六万人,至少两倍的优势,拥有防御工事,本土作战,占尽时地利人和,还被鬼子撵得鸡飞狗跳,还不丢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