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燕挽亭眸中的幽暗转瞬即逝,很快就恢复了清亮,漆黑的眸子轻轻一转,便是伸手轻轻拍了拍桌面,轻笑出声,她似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
“秋潋倒是机敏,我不过是找个借口过来瞧瞧秋潋罢了。今早便听闻宫里的人说,父皇今日会召你侍寝,待我去你殿里时,却只瞧见了哭啼啼的小胖子,未曾见到你。”
“那殿下今日寻秋潋,可是有何事。”
心底的怪异感这般强烈,却又找不出源头,夏秋潋找不出燕挽亭突然寻到这的理由,心下疑虑万分。
“来瞧瞧新娘子,父皇赐给秋潋的宫服是红牡丹,我可未曾见过秋潋穿红『色』的衣裳,便想瞧瞧秋潋若是穿着这一身红艳似火的衣裙,会是何般模样,这么一瞧,倒是比我想象中更加美艳几分。”
燕挽亭敛着狭长的凤眸,带着几分惊羡自上而下细细打量着夏秋潋,的确有几分满足了好奇心的满足感。
夏秋潋楞了楞。
燕挽亭这般行为,倒是符合她的『性』子。
前世,陛下赐了她几身异国服饰,燕挽亭也曾半夜偷偷闯入她殿中,半撒娇半胁迫的要她夜里就穿上给她瞧瞧。
等夏秋潋换上了,她便一边说着漂亮,又一边嫌弃的说道:“还是喜欢你穿白衣。”
可这般说着,又不许她脱下,抱着她躺在塌上,仍她如何冷面相对,也不肯离开。
着实任『性』又有几分可爱。
“虽然秋潋着一身红衣,这般美艳出尘,但我还是觉得秋潋着白衣更美。”
燕挽亭撑着下巴歪着头一边瞧着夏秋潋那张清冷精致额面容,一边咬着糕点,扯着唇似有几分可惜。
“你...”
听着前世燕挽亭说过无数次的话,再次从她口中所处,夏秋潋还是抑制不住的心惊了。
“秋潋约莫觉得我甚是无礼吧,但这倒是真心话,秋潋着一身白衣时,像极了从天上落入凡尘的仙女,出尘绝艳,叫人惊羡。”
燕挽亭像个浪『荡』子似的,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夏秋潋,神『色』轻挑语气又认真,让人不仅猜疑她所说是真心还是玩笑。
“殿下还是先离去吧,若是让人瞧见了,落在陛下耳中,殿下怕是会受责罚。”
夏秋潋站起身,背着燕挽亭,深吸一口气,冷声道。
“我倒是想走,可不知怎么,这右肩突然麻痒起来,着实恼人。”
燕挽亭瞧着夏秋潋疏离清冷背影,摇头叹了口气,皱着眉头伸手轻轻挠了挠自己的右肩。
她的右肩,就是那次替夏秋潋挡箭留下的伤口。
夏秋潋闻言咬了咬唇,回头看向她。
果不其然,那趴在桌边的人,哪里见半分不适的模样,攀着自己的右肩眸子里一片笑意。
就算再想让燕挽亭走,此时也是说不出口的,夏秋潋莫名的觉得有几分气恼。
怎的这人还是跟前世一般,有时烦人的很,装可怜也不装的像些,那眸中的戏谑还怕人瞧不出来吗。
“殿下的伤不是早就痊愈了吗。”
夏秋潋的声音柔了几分,轻声细语的问道。
“本来是痊愈的,只是今日晨起时,不小心撞了,这会又酸痛起来,怕是留下后遗症了。”
燕挽亭皱着眉头煞有其事的解释着,末了还添了句道。
“不如秋潋先给我『揉』了一『揉』,待不疼了,我再离去不扰秋潋春宵。”
“殿下既然这般说,那秋潋便恭敬不如从命。”
夏秋潋原本想拒绝的,可燕挽亭那伤口的确是为她挡箭才有的,她本早就想瞧瞧燕挽亭的伤口,只是这人一开始便说痊愈了,未曾让夏秋潋瞧见过。
现今燕挽亭自己说出来了,那她正好顺势瞧一瞧。
燕挽亭一听夏秋潋答应了,倒是有些意外。
只是她还未曾反应过来,夏秋潋就行到了她身后,冰凉的指尖轻轻的划过她的脖颈,然后轻轻的拉下了她的肩侧。
那衣裳大概是过于宽大不合身了,夏秋潋明明只是想稍微扯开一些瞧瞧她的肩,可才轻轻这么一拉,燕挽亭的衣裳就被扯下了大半,整个香肩就这么『露』了出来,连胸前那月牙白的肚兜都『露』了了大半出来。
夏秋潋愣住了,燕挽亭也微微红了脸。
“秋潋好生轻薄。”
燕挽亭带着几分叹息羞怯的声音淡淡的飘到了夏秋潋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