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亭的勾引显然并没有奏效, 夏秋潋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便准备离去。
“殿下若是还困倦, 便再歇息一会吧, 等殿下醒了秋潋再唤人伺候殿下起身, 秋潋先退下了。”
“你走了, 我怎么给自己上『药』。秋潋昨日下手这般狠, 我这脸可还疼着呢。”燕挽亭理了理散『乱』的衣裳,委屈的咬着唇幽怨的看着夏秋潋, 手中握着瓷瓶轻轻一扬。
“殿下还疼吗”夏秋潋一听燕挽亭说脸疼,便停住了准备移开的脚步,有些犹豫的抿唇看着燕挽亭的脸, 的确还有些红肿,夏秋潋有些自责的垂下头。
她轻轻瞥着自己的白皙的手掌,她昨日怎么会打燕挽亭呢,怎么能呢。
就算燕挽亭的确有些荒唐无礼, 她又怎能出手。
是仗着燕挽亭喜欢自己,不会对自己如何吗,所以还是象前世一样,对她恣意放肆。
夏秋潋觉得自己无耻, 她握紧手掌,声音颤抖的轻柔问道。
“殿下就真的不怪秋潋吗。”
“怪你做什么, 我昨日玩笑过分了,秋潋的『性』子本就是这般,是我逾越了, 不过我也只是觉得逗弄秋潋似乎很是有趣。”燕挽亭狭长的凤眼微微眯着,一脸毫不在乎的笑意,瞧着夏秋潋的神情中有几分宠溺。
“你该怪我,我打了你,你也该罚我。”夏秋潋声音大了些,面『色』苍白的脱口而出,她抿着唇眉头紧皱,神『色』认真。
燕挽亭越是不怪她,越是对她好,她心底就越觉得难过,她不值得燕挽亭对她好。
“秋潋这是怎么了,又要请罪吗。”燕挽亭愣了愣,有些无奈的看着夏秋潋眨了眨眼,无奈的摇头挑唇笑了笑。
“都说了不怨你,你还不依不饶了。”
燕挽亭慢吞吞的起了身,盘腿坐在床榻上,轻轻的拉过了夏秋潋的手。
意外的是夏秋潋并未缩回手,也并没有甩开她,只是轻轻的看着她,眸中带着几分复杂难过。
“你看你,我虽以前总是嫌你如花似玉的一张脸总是冷着,可现今瞧你这一脸的自责倒是觉得更加难看,还是冷着脸的时候漂亮。”
燕挽亭见夏秋潋并未甩开自己的手,便得寸进尺的拉着夏秋潋坐在床榻边,自己则是轻轻的伸手自后环着她的纤腰。
“你现在可是父皇的宠妃,我可得罪不起你,别板着脸,笑一个。”燕挽亭搂着夏秋潋,闭着眼脸贴在她肩头轻轻蹭了蹭,像只小猫咪一样。
“秋潋帮殿下涂『药』吧。”夏秋潋低头看着燕挽亭搂在腰间的手,咬了唇,轻声开口。
“好啊,来吧。”燕挽亭坐直身子,乖巧的松开手,把自己受伤的脸探头伸出来。
“这『药』是雪痕膏,对外伤红肿甚是有效,还能不留疤痕,上回我肩头受伤就是涂的这『药』,现在肩上连疤痕都没有了。我明日命凤游拿两瓶来给秋潋备着。”
微微冰凉的『药』膏带着清淡的香味,沾在夏秋潋的指尖上,轻轻的抹在燕挽亭的脸颊红肿处。
“殿下别说话。”夏秋潋侧头认真的看着燕挽亭的脸,一边给她涂着『药』,一边轻声嘱咐。
“好。”燕挽亭抑制不住的挑唇笑了笑,牵动面上的肌肉。
“殿下别动,不怕疼吗。”夏秋潋咬着唇下手极轻,生怕弄疼燕挽亭。
“知道了知道了,不动。”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燕挽亭唇角弧度更加上扬,还乖巧似的继续说着话。
“殿下。”夏秋潋的声音柔柔的,仿佛滴落在玉盘上的水滴,带着几分埋怨。
“呜。”燕挽亭刚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夏秋潋的另一个手掌就捂了上来,盖在她唇上。
那白嫩的手掌就轻柔的盖在嘴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就是夏秋潋身上那熟悉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