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如何了。”
福安慢吞吞的凑到了辞身边, 探头看去。
“一会再说。”
了辞随意伸手将她推到一边, 眉头轻蹙。
“哦。”
福安撑了撑帽檐, 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 退到了一边。
房间里的气氛格外的凝固, 叶诏音双手捧胸站在青鸢和绿阮身边, 也满是关切的看着半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冷淡的夏秋潋。
“无碍, 伤口倒未裂开,不过止疼的『药』方也莫要再吃了。”
了辞拔出夏秋潋手臂上,最后一根银针, 收好『药』箱,才轻轻开口道。
“那...娘娘她若是疼了。”
绿阮在一边有些犹豫的开口,她眼神闪烁的看着那个宫里最神秘,却人人尊敬的女人。
“那便只能忍着, 不过也过不了多久了。”
了辞站起身,背好『药』箱。
福安乖乖站在一边,『舔』了『舔』嘴唇,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了辞, 又看了一眼面『色』苍白却隐忍的夏秋潋。
心中暗暗嘀咕。
献妃娘娘那般柔弱,本就被伤病折磨了许久, 如何能忍着那伤口的剧痛。
等师父走了,她便将自己藏着的能止疼的『药』粉偷偷给青鸢,若是献妃疼的厉害的话, 便涂上。
“不许打小主意。”
了辞突然转身,皱着眉头轻飘飘的扫了福安一眼。
“啊。”
福安一个激灵,有些心虚的在了辞一眼看穿的眼神中,暗暗低下了头,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哦。”
“按照之前开的『药』方,每日喝两碗『药』汤,隔两日换一次伤口处的敷『药』,过不了多久献妃娘娘的伤就能痊愈。”
了辞最后丢下一句话,似要离开。
“麻烦了辞前辈了。”
夏秋潋轻轻撑起身子,想要下床。
“职责所在,献妃娘娘不必道谢。娘娘莫要起身了,好好歇着养伤吧,草民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若是伤口有甚问题,找草民这不争气的徒弟便好。”
了辞告辞要走。
“前辈慢走。”
夏秋潋微微低头行了谢礼。
“秋潋妹妹,这才几日,你怎就瘦了这般多,姐姐瞧了好生心疼。”
叶诏音快步走到床榻边坐下,满目怜惜心疼的握着夏秋潋的手。
福安动了动身子,正想往夏秋潋身边凑去,就感觉到一束略显凌厉的双眸在盯着自己。
她赶紧立正站好,回头就瞧见已经走到门边的了辞,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福安,日后隔一日来献妃娘娘殿中给娘娘换『药』便好,别整日待在这打扰娘娘歇息,你先随我回太医院。”
了辞微微眯着双眼,唇角的笑容温柔。
“哦,那...献妃娘娘好生歇息,福安也走了。”
福安暗暗咽了咽口水,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了起来,师父这模样,她再了解不过。
好似...是气恼了。
她跟下去夏秋潋告辞,便亦步亦趋的跟在了辞身后。
了辞一路未曾说过话,只是偶尔过往的小太监宫女向她行礼时,才轻声细语的回应。
福安跟在她身后,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鼓着脸,过一会就抬头看了看了辞的背影。
一直走到一处僻静无人处,了辞突然停住了步子,福安便一头撞在了她的背上。
那清淡好闻的幽香在鼻边萦绕,福安『舔』了『舔』嘴唇,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了辞,伸手轻轻的环住了了辞纤细柔软的腰肢。
撒娇似的扭了扭身子,脸贴在了辞的背脊上,蹭了蹭,又偷偷的嗅了嗅了辞身上的清香,娇声撒娇。
“师父父~~~”
“怎的,你还记得你有个师父呢,不是在景翎殿乐不思蜀吗。”
了辞轻轻的哼了一声,唇角虽挂着笑意,双眸却有些复杂无奈。
“才没有,我只是担忧献妃娘娘伤势,才留在景翎殿。其实徒儿可想师父父了,一个时辰就要想一次。”
福安撅着嘴,闭着眼一脸偷笑似的搂着了辞,又蹭了蹭。
胸口那还未发育完好的小凸包,不停的在了辞背上摩擦蹭动。
“一个时辰?”
了辞身子僵了僵,不动神『色』的挣开了福安的手。
这小丫头还当自己还是个小孩童,都这般大了,还总是抱着人撒娇。
“不是不是,是一盏茶的功夫就要想师父父一次。”
福安却不自知,了辞挣开了她,她又跟个小尾巴似的贴了上去,又搂着了辞的腰,这次还踮着脚尖将头塞到了了辞的脖颈边,贴合着了辞柔软滑腻的肌肤,又蹭了蹭。
“罢了罢了,信了你。这般大的人,还撒娇,也不怕叫人瞧了笑话你。”
了辞这次却未曾挣脱,反倒是轻轻叹了口气,唇角笑意加深,双眸温柔缱绻的将手盖在福安的手上,轻轻捏了捏福安那嫩嫩的肌肤。
“不怕不怕,就算老了也要跟师父父撒娇,怕人笑话做什么。”
福安抱着背对着自己的了辞,像只小泥鳅似的扭着身子,咧嘴笑的几颗雪白的门牙都『露』了出来。
“小傻瓜。”
了辞伸手『摸』了『摸』福安贴在脖颈边的脸,面上的笑意愈发温柔宠溺。
燕挽亭在了辞的炼『药』房等了许久都未曾等到了辞回来。
她在房间原地踱步许久,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莫不是.....
夏秋潋的伤真的不妙,所以师叔才会在哪停留许久。
燕挽亭想了想,不若直接去景翎殿,可才走到门口,又迟疑了。
她低头有些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