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执起桌上的空茶杯，给自己添了些茶水，放在鼻尖嗅了嗅：“甚至，比你进府还要久呢。”

“那又如何？”江衍丝毫不慌。

他打量了一眼，这个透着一股浓浓脂粉味的男子：“你不知晓，妻主她最厌烦涂脂抹粉之人吗？”

念念的身子僵了一下。

他没再去跟对方争论这无谓之事，难掩喜色的笑：“今日我前来，是想告知江少爷一个好消息的。”

“你的好消息，与我何干？”

“自是相干的，毕竟我这腹中的孩儿，日后还得唤你一声母亲呢。”

“......”

空气安静了几许。

在石桌旁对立而坐的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番，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还是一旁的道青，忍不住了：“谁知道你这肚里的孩子到底是何人的呢？张口认母的事儿可多了去了。”

先前在府门遇着的时候，他便已经看不惯这带着风尘气息的男子了。

这会儿又瞧见对方那趾高气扬的作态，更是气的紧，就差没直接将那桌上的茶水给泼过去了。

“我无须拿声誉来同你们说笑。”念念一本正色，那双眼睛里也捕捉不到丝毫，撒谎的痕迹。

他看着一言不发江衍：“我自是知晓，我的身份比不上江少爷你，但这个孩子我定是要留下的。”

江衍在慌乱之后，逐渐冷静了下来。

他扫了一眼对方还未隆起的肚子，语气无喜无怒：“几个月了？”

“也不久，刚一个半月。”

“她知晓么？”

念念摇头：“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