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郝绣花儿就收到系统发给她的指令,让她去陈康村儿杀猪,而此时屋里的电话也“哒哒哒”的响起,郝绣花儿收拾好心情,准备踏上她杀猪的旅程。
“喂?潘伯吗?诶!好,我马上来。”
要杀猪的人家姓潘,是一位木匠,平时到村里给人钉棺材来维持生活,因为做的活儿特殊,所以一直单身到现在。
郝绣花儿到堂屋里收拾了一下,发现好久没做任务杀猪刀都快长锈了,用抹布擦了擦,最后将蛇皮袋挎在肩上。
“好勒!出发。”
把三轮儿从堂屋推出去,郝绣花儿才将蛇皮袋放在车子后面,她又回归之前的生活了,杀猪干活儿,做一个朴实的农民。
脚上的三轮儿不知蹬了多久,只知道到陈康村儿的时候太阳弱些了,现在是九月底,天渐渐地凉快起来。
“哎呀!你个老不死的,你还我儿子,你把他赶出去干啥?你就作吧你。”
大马路上,一位老太太拽着老头儿鬼哭狼嚎,所有人看热闹的人都到边上站着,指指点点,觉得他们这一家子就是奇葩。
听围观的人说,老头老太太领养了一个儿子,因为年轻时俩人都无生育。
而这个儿子被他们娇生惯养过后变得特别的不争气,整天好吃懒做前几天因为没钱去赌钱偷了老赵头家的牛,老爷子这才把他赶出去。
“你看他干的好事,我都替他羞。”说完,老爷子用指头狠狠地刮了几下脸。
周围的人众说纷纷,老太太又拽着他吵。
“他干啥了?他不就把老赵头家的牛偷了嘛!已经把钱还给他了,他还想怎么样?”
老太太掐着腰杆子理直气壮的说着,老头子深恶痛绝,他觉得他没脸在这大马路上待下去,他觉得——丢人。
“我不想跟你吵,我先回去种地去了。”
老头转身欲走,老太太又用力的把他拉了回来。
“走什么走?今天就当着大伙儿的面儿把话说清楚,你到底寻不寻我儿子回来?你不寻他我回娘家。”
“回娘家?”老头讽刺一笑。“一大把年纪你回什么娘家?你娘家那边的人都死光了吧?”
“你说什么呢你?会不会说话。”
老头子把手举起来,说他不想再吵了,要吵回家吵去,他不想到外边儿丢人。
“哟呵!你还知道丢人啊?大家伙儿看看,他还知道丢人了。”嘲讽完老头,老太太故意吆喝。
“你到底有完没完?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老头脸黑着。
郝绣花儿把车停在榆树底下看了一整场戏,像农村这种事很多,他们小溪村儿多的是这样的事。
“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老爷子感觉已经没脸再待下去,每次一吵架老太太都拉着他到大马路上来闹,恰巧他家又正挨着路旁边。
狠话说完,老爷子先走了,老太太觉得没意思也跟在屁股后面走,郝绣花儿继续骑她的三轮儿,蹬了十几分钟才到老潘家。
老潘的几个侄子到屋外头剥大蒜,老潘到屋里头烧水,听两个年轻后生讨论,今天是老潘的65岁生日。
因为老潘无儿无女,每年的生日都是侄子侄女赶回来替他过,老潘也很欣慰,对他们也像亲生儿女一样。
“你就郝屠夫吧?来,坐。”
见郝绣花儿来,一个高跟儿后生主动让位,茅厕土坑旁有几个小男孩儿正在玩弹珠,忽然一声尖叫声,大喊着:“入洞了。”
郝绣花儿下意识的往旁边看了一下,最后才回过神儿来做,老潘听见动静后从里屋端了杯茶出来,说茶是几年的老茶了,味道不好,切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