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堂屋正中间是一张四方木桌,四把长凳搁在方桌的四面,桌上有两个正冒着热气的小菜;再往里面走一些,就到了堂屋正对大门的那面墙,墙面上挂着一副神明的画像,下面摆着香案和各类蔬果。
余婶拖了两把长凳,拿了一边的抹布在凳面上挥了挥,招呼着说“小姐,你们先坐,我去看一下灶火上的汤。”
“余婶你先忙,我们坐着等就是。”蝉衣坐下说。
余婶给他们二人一人倒了一碗茶,就去厨房里忙活去了。不多打会儿,就端着汤、饭食出来了。
“小姐,要不就在这里用些吧?”
“余婶,余叔关客栈的事情你知道吗?”蝉衣自顾的问着。
余婶闻言手上的动作一怔,随后低着头摆弄着碗筷说“他几日都难得回来一次,小姐也是知道的。”
这一点蝉衣也是知道,叔父跟她说过这期间的事情,余叔当年还是族里分支部的嫡系子孙,下凡的时候遇见了身为凡人的余婶,两人便结下了不解之缘,余叔为了余婶脱了族里的关系,气死自己的父亲,余叔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这才有了凡界的这些暗线。
余婶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家这个人,总觉得对不起他家里人,就算之前儿子牺牲了,他说是退了一线,但是却从未退过。如今关了客栈人不见了,也只有可能是那山上出事了。
“余婶,我担心山上怕是出了事。”蝉衣接过食器。
“小姐您若是有任何吩咐直接说就行了,老余也交代过我。”余婶站在一边低着头说。
“婶子,我要回一趟族里,我的这位朋友受了伤,还想让他在这里修养。”蝉衣说着,拉着余婶在她一边坐下。
宴新完全没有想到,蝉衣是做的这般计划,连忙说“你要独自上山?”
蝉衣看着他,点点头说“你现在实在是不易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