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回话吧,我这就过去。”
“是,将军。”
小姌得了回复,转身就走了。
萧烈仍站在原地,俯身下来,正好将叶曦月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
“曦月,你且想想我刚才说的话,我先去前厅看看逍遥王。”
叶曦月坐在凳子上,呼吸之间全是这人的气息,微烫的脸颊温度还没消下去,这会只闷着声音“嗯”了一声,也没抬头看他。
萧烈看着她像是刚染了胭脂的绯红脸颊,心中一阵意动,喉结重重滚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将刚升起来的那点旖旎的心思慢慢压了下去。
见人走了,叶曦月才缓缓抬起头来,伸手轻轻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
她想到刚才萧烈抓着她的手,郑重其事地说的那句话,满脸的苦恼。
哎,真是美色误人啊!
说得她都有点心动了,真是要命!
……
“王爷。”
萧烈走进前厅,看到坐在上座身穿一身宝蓝色锦袍的祁景瑞,拱手行了个礼。
“不必拘礼,坐吧。”
“王爷今日特地过来,不知所谓何事?”
萧烈刚一坐下,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
他是武将,做不来文人那种绕弯子的事情,逍遥王一大早特地来他府上,必然是有什么要事,否则怎么会来。
祁景瑞轻笑一声,手中折扇“啪”地一下打开了,“将军倒是直率,那本王就直说了。本王有意想娶将军的表妹夏家的三小姐为正妃,想请将军保个媒。”
夏家三小姐,自然就是夏思瑜了。
萧烈的舅舅夏峥嵘虽然是礼部尚书,夏思瑜也是嫡女,但是这般的家世要嫁给逍遥王做正妃,那就是高嫁了。
一般这种亲事,只要逍遥王自己看中,夏家那边哪敢有异议,自然也不需要他来保这个媒!
祁景瑞特意过来,还请他保媒,其中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今年入了春之后,今上的身体一直不适,反复了好几次,日前还染了风寒,几日未曾上朝。
如今朝中局势紧张,太子根基不稳,二皇子虎视眈眈,其他几个皇子也蠢蠢欲动。
萧烈作为手握重兵的镇国将军,之前跟几位皇子的关系都不算亲厚,在他心中要一力效忠的唯有皇上一人,储君之争,地位之争,他向来是不参与,保持中立的。
而几位皇子为了防止今上忌惮,也不会跟他太过亲近。
逍遥王这时候频频向他示好,还主动提出要娶他表妹,难保不是对帝位也有想法。
萧烈拧紧了眉头,审视的目光落在祁景瑞的脸上,“王爷若真有心,大可让今上赐婚,表妹的婚事我不好干预,恐帮不上王爷的忙了。”
祁景瑞听到这话,脸上倒没半点恼怒的,还是那副温和风雅的模样。
“既然将军不愿,那就算了。其实本王今天过来,主要是为了另一件事。那天本王见夫人脸上有一块青斑,瞧着像是毒素沉积才导致的,恰巧本王府上有个太医,平日里无事就喜欢研究一些解毒的方子。本王回去将夫人的情况跟他说了说,他想见见夫人,许能帮夫人解毒,就是不知道将军愿不愿意?”
萧烈眸光一沉,又一个要替曦月解毒的,看来这些人都是冲他来的。
“王爷费心了,不过我之前已经请了陈太医帮曦月看了。王爷也知道,陈太医之前刚解了本王体内的毒,对解毒这方面也研究得很透彻。既然已经请他看了,这中间再换,恐怕不好,如此只能谢谢王爷的好意了。”
他说完,心底倒是哼笑了一声。
他之前中毒昏迷时,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除了开个滋补的汤药续着他的命,其他半点法子都没有。
最后给他解毒的是叶曦月,她的医术分明在那些太医之上。
眼下连她自己都没法子,逍遥王府上那个所谓的太医就有办法,不过是逍遥王为了亲近他找的借口罢了吧。
“陈太医既然能治,那自然是好,倒是本王多此一举了。既然这样,本王就先告辞了。”
祁景瑞说完便起身站了起来,脸上倒是还挂着温淡的笑,只是笑意根本未带眼底。
“恭送王爷。”
萧烈不冷不热地拱了拱手,态度明显多了一丝疏离。
祁景瑞行至门口,又忽然回身,语气极淡地道:“若是陈太医也束手无策,将军可以随时来找本王,本王的王府大门一直为将军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