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医治了一个病人又怎么样,能和仁和堂的许大夫比吗?许大夫在这里开药坊多年了,他的医术如何,我们这些街坊邻居自然都是知晓的。你一个黄毛丫头,上来就信口雌黄,若真被你耽误了时间,伤了人命,你担待得起吗?”
边上围观的百姓看着叶曦月,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就好像她已经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而之前为妇人把脉看病的那位许大夫,此时也停下脚步,多看了叶曦月一眼。
“这位姑娘,你若是医术不精,不妨多花点时间,好好专研医术,或者多出去实践一番,多历练历练。这人命关天的事情,可不能这么空口白话地乱说。”
他这番话听着倒是语重心长,但话里话外,都在说叶曦月医术不精,还要哗众取宠,其实还是有些一些嘲讽的意味在里面的。
叶曦月闻言,狠狠皱了一下眉头。
她本无意跟眼前这些人多话,但人命关天的事情,她自然也无法坐视不管。
“许大夫,那位妇人的症状,你真的探查清楚了吗?我劝你,用药之前,还是再仔细看看。那位妇人体虚却无汗,浓痰卡喉,嗓音杂乱,这是……”
“师傅,您快些吧,那位妇人痛得更厉害了!”
叶曦月的话还没说完,药坊里就有学徒冲出来,催促着许大夫让他赶紧进去。
那许大夫转头看了叶曦月一眼,轻轻一甩袖子,压根没准备再跟她多说什么,就往药坊里面走。
在他眼中,叶曦月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医术不知道怎么样,但一看就不怎么样,还敢到他的面前来班门弄斧,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他进了药坊,就直接开了一副保和汤,那妇人喝下之后,脸色慢慢由苍白变得红润,肚子也不疼了,无需边上的大汉搀扶就能自行走动。
他们夫妻连连对着许大夫一阵感谢,然后付了钱便出了药坊。
叶曦月此时还站在门口没有走,见状,还有些不死心地想上前劝说,结果还没走上去,就被边上看热闹的百姓再一次拦住。
“这位姑娘,你看到没有,许大夫一副保和汤,马上药到病除。我说你啊,就别没事找事了!若刚才那位妇人真被你拦住,只怕这会那肚子都要痛死了吧。”
“就是,这位姑娘,我劝你啊,还是有点自知之明。人家的病都治好了,你还上去凑什么热闹,别平白无故招人嫌了。”
边上的人七嘴八舌的,叶曦月根本没法上前,而且那大汉离去之后,还转头瞪了叶曦月一眼,估计还记恨着她刚才的阻拦。
就在这时候,韩致知伸手轻轻扯了扯叶曦月的衣袖。
“夫人,罢了,你若真是担心,我先找人跟上他们,到时候有问题再解决也不难!”
他不愿叶曦月这般被人苛责,明明她就是医者仁心,却偏偏被人这般误解。
叶曦月听到他的话,轻轻摇了摇头,“算了,就当我学艺不精吧。”
治病看人这种事,也许也需要一点缘分,那病人既然这么不相信她,她也没办法去强求什么。
“走吧,回去吧,这逛得也没劲了。”
之前那么一闹,唱戏没看成,如今叶曦月对这个庙会压根没了兴趣,便和韩致知、祁墨殇他们一起回去了。
之后叶曦月便整日窝在庄子里研究解毒丸,还有其他各种药丸,脸上天天涂得花花绿绿的,看得那些丫鬟、下人一个个看见她就离得远远的!
三日之后,仁和堂门口,十几个拿着棍棒锄头的壮汉试图冲进去打砸,还有两人抬着一块门板走在最后,一名妇人躺在板子上,不停往外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