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将军让我和靳侍卫一起在宫中护着您,您有什么吩咐就尽管嘱咐我们。”
靳侍卫此时守在殿外,刘公公倒是凑到了叶曦月的跟前,说起来,如果不是之前有那么一朝,这活计可怎么都落不到他的头上来。
叶曦月本就是镇国将军夫人,如今又俨然成为陛下面前的红人了,不管这病治不治得好,跟着她都是没什么差错的。
“刘公公,你这……”
叶曦月的视线落在刘公公一瘸一拐的腿上,视线更是从某个尴尬的地方一晃而过,虽是欲言又止,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挨了几板子,没什么大事,就是这几日腿脚有点不方便,但是绝不会妨碍给夫人办事的。”
刘公公像是生怕叶曦月怕他不能办事,要赶他走似的,赶紧澄清了一句。
叶曦月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刘公公,你不用这么紧张,说起来,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交情还是在的。这宫里,你和靳侍卫熟,有你们在,我也放心了。”
她说话时,还特意看了殿外的靳侍卫一眼,不过那个木头、冰碴子,耳力极强,但听到了也当做没听到了。
刘公公被她这么一宽慰,脸上立马乐开了花。
“是,是,夫人,我们是生死之交!夫人放心,这宫中,我熟,所以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叶曦月听到这话,瞬间来了兴趣。
“刘公公,太医院你去过吗?太医院里是不是有不少医药方面的藏书,我若是过去借书,你说太医院的院士会不会同意?”
她自小就对古代的那些医药藏书很感兴趣,上辈子给那些有钱人治病赚的诊金基本上都用来掏书了。
但是可惜,那些医药典藏能完整保存下来的本来就少,还有不少在她本家那些人手上,总之能流到她手上的,不是有残缺,就是贵得吓死人。
这算是个遗憾,就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机会弥补这个遗憾了!
“夫人,您想看,他们哪敢不借!不说陛下的病,单说之前萧将军中毒之事,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还是夫人厉害,帮将军解了毒。这件事,早就流传到宫中,那些太医怎么可能不知道。如今陛下又请您来治病,他们怎么都不敢怠慢的!”
叶曦月听到他吹嘘的话,倒也不反感,只点了点头,“那行,我们现在里过去,劳烦刘公公带路了。”
“是,夫人。”
刘公公在前面引路,靳侍卫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叶曦月被护在中间,这阵势,一下子引起了宫里不少人的关注。
“这人是谁?看着装,像是哪个官家的夫人?”
“没见过,长得这般漂亮,按说见过不可能没印象。”
“我听前殿的太监们偷偷议论,她是镇国将军夫人,就那个……那个丞相家的嫡女,叫叶……叶什么来着。”
“丞相家的嫡女?你说的是大夫人所生,那个传闻中长相极其丑陋,还痴痴傻傻的那一个?”
“不可能吧!眼前这位夫人长得如此好看,有闭月羞花之容,而且怎么看,也没有半点痴傻的模样!”
太监和宫女们看着叶曦月的背影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叶曦月听到了这些窃窃私语的声音,但完全当做没听到一般,脸上压根没露出半点在意的表情。
刘公公倒是转头瞪了他们一眼,再小心翼翼地看着叶曦月,见她没什么反应,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们走了没多久,就到了太医院门口,叶曦月站在那红漆大门口,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横匾,太医院三个字龙飞凤舞的,看着倒是挺有气势的。
刘公公上前去叩门,没一会,就有人来应门,看打扮是个小药童。
“这位公公,什么事,可是哪个宫的主子要请太医?”
那药童在宫中待了也有些时日了,懂得看太监的衣服来分辨他们的身份,见刘公公腰间挂着的腰牌,知道他是在陛下跟前侍候的,态度那叫一个恭敬。
“这是镇国将军的夫人,夫人想看你们太医院的藏书,你带路吧。”
“我们太医院的藏书……”小药童下意识地抬头看了叶曦月一眼,上下打量了一翻,躬了躬身,“这位夫人,我们太医院中的藏书,不是随便能看的,得有我们院士的批准才能进去。”
没有院士的批准,他区区一个小药童,哪里敢带路。
叶曦月还没做声,一旁刘公公的眉头就拧了起来。
“何院士现在何处?”
“院士他前两天感染了风寒,告假了,如今已经在家中休养。”
“既然你们何院士都不在,你作甚要我们找他要批准。这样吧,他就算不在,你们偌大的一个太医院总有个做主的人吧?你现在进去,把能做主的那一个叫出来!”
刘公公的态度显得有些倨傲,压根没将面前这个小药童放在眼里。
小药童听到他的话,满脸为难,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又往院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