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进了房间,就单膝跪地,朝上座之人行了一个大礼。
“我已经带人将整个京都都搜遍了,还是没有韩姑娘的踪迹。”
他的话音一落,周身顿生一股冷意,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般,刺骨的寒意袭来,饶是他这般内力深厚的暗卫都被这股冷然的气势逼得浑身一僵,心头真真发凉。
在他面前,上座紫檀木椅上坐着一个穿着一身玄衣的男子。
他就那般端坐着,脸上神情淡漠,嘴角轻轻抿着,眉宇之间却是藏不住的冷漠和凌厉,周身都笼罩着一股战场厮杀带出来的血腥戾气,哪怕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光是看到他这张脸,就觉得凌厉逼人,叫人看到便不由得只想退避三舍!
“都搜遍了?”
他终于开口,湛黑的眼眸看着底下跪着的黑衣人,眸色深如寒潭,看似平静无波,却如同蕴着刺骨寒霜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黑衣人冷到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一瞬便又马上反应过来,急忙答道:“是,我虽是带人暗中查的,但这些人手上都拿着王亲手画的韩姑娘的画像,连个相像之人都没有找到。韩姑娘恐怕不在京都,或者在我们根本查不到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地回答,压根不敢多说半句,但也是如实禀报。
这里是庆国的地方,不是他们西域,没法正大光明挨家挨户地找,而且像废太子府、镇国将军府、丞相府,甚至是皇宫,都不怎么好派人!
阿达努听到他的话,眉头狠狠一皱,“之前派出去盯着镇国将军府的人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韩芷若也没去镇国将军府?还有叶曦月,她还在宫中?”
“是,王,我们的人一直在外面盯着镇国将军府。有什么人在府中来往,也都查得一清二楚,确实没有看到韩姑娘,那位萧夫人自从去了皇宫,就再没回来过!”
“下去吧。”
冷到没有任何起伏的话在耳边响起,黑衣人心头微微沉了沉,知道自家王应该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说什么,便躬身退下了。
房间的门缓缓阖上,整个房中只剩下一人。
阿达努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一支玉簪子,指腹细细摩挲了好几下,湛冷的眸光瞬间变得柔和下来。
但是摸了一会之后,他眸光一闪,眸底郁郁沉沉得,蕴满了森冷的寒气。
“萧烈,我就不信你能将她们都藏住!不管是韩芷若,还是叶曦月,只要是你的女人,我都不会放过!你想找我,痴人说梦!”
他知道萧烈最近在查他的下落,他就偏偏在萧烈的眼皮子底下活动,看他能拿他怎么办!
……
“啪……啪……”
鞭子抽打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被士兵从水牢里捞了上来,浑身湿哒哒的就被绑在了刑讯墙上。
带着倒刺的鞭子打得他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不过这人倒是个硬骨头,被打成这样,只紧咬着唇痛哼了几声,完全没有求饶的意思。
萧烈进刑讯室的时候,士兵正拿着一块烫红的烙铁对准了那人的胸膛。
“说不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监视将军的?”
那刺客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萧烈,赤红的双眼充满了仇恨地瞪着他,“姓萧的,我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要杀了你!”
他这是被关进来之后第一次说话,口音听着却有些奇怪,不像是庆国人。
萧烈听到他的话狠狠皱了一下,对着那士兵冷声道:“用刑!”
士兵领命,手上的烙铁猛地一下烫到男人的胸膛上,一阵“嗤嗤”的皮肉烧焦声传入耳中,那人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一场刑罚持续了很久,到最后那个男人干脆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他浑身鲜血淋漓,破碎的黑衣和烫烂倒翻的血肉黏在一起,散发着浓重的焦味。
“继续!”
士兵听到萧烈的话,马上拿了一桶盐水过来,直接泼在那刺客的伤口上,将人泼醒,又继续用刑,再晕再泼醒,如此往复,直到那刺客终于发出一声气若游丝的求饶声。
“我说……我说……”
他终于开口求饶,行刑的士兵才停了下来。
萧烈走上前几步,一把扯起他被冷汗沾湿的长发,冷声道,“说吧,敢有半句虚言,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人吃痛地哼了一声,虚弱无比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姓萧的,你不得好死,休想我说半个字!”
他说完,竟然直接咬舌自尽的,非常的决绝,一看就是真的跟萧烈有深仇大恨,所以才会如此这般作为!
萧烈看着他,一脸的面无表情,随即就直接转身往外走。
“将尸体处理掉,再查查他还有没有其他同党!”
“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