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脸往后退,母蛊一远离,子蛊就又再次暴动了起来。
心上狠狠被蛰了一下,言落眼中赤红之色又明显了几分,伸手一把抓住青衫男人,“你要去哪里?”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仿佛压抑着无数的情绪,急切想要宣泄出来。
“松手!”
男人皱着眉头,稍显嫌恶的样子。
他的话就像是母蛊发出的命令一样,子蛊一般来说根本就无法拒绝。
言落听到他的话,脸上怔愣了一下,可下一秒,双眼变得如染了血般赤红,抓着男人的手压根不愿松开。
那些时时刻刻被压抑的感情,随着刚才那短暂的接触,就像火山喷发一样,再也无法压制,暴烈着喷涌而出。
他的情绪变得无法控制,此时此刻只想将曾经渴望的那一切全都付诸实施。
青衫男人能通过子蛊感觉到言落此时的情绪,他仿佛感受到那些被不断克制不断压抑的强烈情绪,察觉到他此刻的不对劲,忽然嘴角一挑,很轻蔑地笑了笑。
他反手握住言落的手,紧跟着上前几步,忽然伸手一下将言落从床上抱了起来。
“是你主动送上门的,可别怪我!摧毁了你也好,就等于断了韩致知的一条手臂,呵!”
男人就这么将言落抱了出去,因为和母蛊的过分贴近,子蛊逐渐安静下来,言落恍惚中也产生了错觉,以为抱着他的是小五,所以很乖顺地躺在他怀里,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等到小五匆忙请了大夫赶回来的时候,屋内已经空无一人,原本躺在床榻上的人不见踪影,只留下了一旁被褥上不小心染上的一片血色。
他的心猛地拎了一下,什么都没想,转身就往外跑,只留下被他急切拽来的大夫一个人站在门口,完全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
辘辘的车轴转动声随着清风传来,一辆富丽华贵的马车缓缓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浅金色的光晕打在地上,悠悠勾勒出一道线条雅致的倒影。
清风将昂贵丝绸织成的帘子掀起一角,透着这一丝细缝,隐约可以瞥到一道盈盈卓卓的杏黄色身影。
清淡素雅的檀香味在马车里流淌着,两边的软塌上都铺着厚实的毛垫子,中间的矮桌上摆着一个茶壶,茶香袅袅冒着白烟,茶味浓郁扑鼻。
祁景瑞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在夏思瑜面前的杯子里,抬眸看着她。
夏思瑜今日难得穿了一身明艳的杏黄色,容貌精致,艳丽却不艳俗,只安安静静地坐在榻上,整个人却好似在发光一样,明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看着她,忽然情难自禁地伸手一把握住了夏思瑜搁在矮桌上握着茶杯的手,握得很紧,紧得这辈子都不愿意松开。
夏思瑜诧异地抬头看祁景瑞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手轻轻挣了挣,却没有挣开他的手。
祁景瑞索性就这样握着她的手,整个人都凑了过去,快速捕捉到她那形状优美的娇嫩唇瓣,直接就吻了上去。
他霸道又强势地纠缠着那诱人的唇瓣,将她吻得浑身发软,到最后怎么被他抱到了怀里都不知道。
夏思瑜被亲得几乎快喘不过气来,整个人被祁景瑞圈抱在怀里,距离近得没有一点缝隙。
鼻尖被轻轻点了点,耳边传到一道沙哑沾满欲念的嗓音,“娘子今日怎穿得这般好看,是因为知道你表哥此时也在宫中吗?”
夏思瑜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脑袋因为缺氧更是迷糊得只本能地微微睁大了眼睛,直勾勾望着他。
祁景瑞被她用这样湿润润的眼睛一直望着,心头那把火又烧了起来,但眼中的妒意却没有半分消减。
“娘子不回答,算是默认吗?”
耳边传来极低沉的声音,夏思瑜这才慢慢回过神来,才想起他刚才说的话。
表哥也在宫中?
出来之前她根本不知道,今日穿这身杏黄色的衣裙不过是心情还不错,随意拿的,没想到这也被他跳到了错处。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若是王爷介意我跟表哥见面的话,我现在就可以从马车上下去,王爷一人进宫便是!”
夏思瑜说着便挣扎着要从祁景瑞怀里下去,但腰却被他箍着,压根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是本王的不是,不该吃味,娘子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