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这是要去紫阳宫吗？”

季公公站在叶曦月边上，微微躬着身，一副恪守规矩的模样，谨小慎微，完全不敢站得比叶曦月直比她高。

他这样的小心，和刘公公的肆意，简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极端。

对叶曦月来说，一个现代人，其实她更习惯的还是刘公公。

但像刘公公这样性子的，宫里毕竟是少，她也不好诸多挑剔。

“是，我准备去紫阳宫。陛下的身子不爽利，我需得日日过去帮他诊脉，随时调整药方！”

“好，那奴才这就去帮夫人拿药箱，还请夫人在这里稍等片刻。”

叶曦月点头，然后便看到季公公匆忙往正厅的方向走去，始终躬着身子，虽然年纪和刘公公相仿，但他这般样子，看上去却要比刘公公苍老许多。

没一会，季公公就拿着药箱回来了，他在叶曦月跟前引路，说话间那恭敬的味道，实在让叶曦月有些不自然。

“季公公，我不是这宫里的主子，没那么多规矩，你在我面前就不必这样了，正常行事就是。”

叶曦月没忍住还是开口说了一句，结果话音一落，季公公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她跟前。

“夫人，是不是奴才哪里做得不好，让夫人不自在了？”

不自在……

他这个用词其实很好，但他此时的样子，实在让叶曦月有些头疼。

她看着季公公那绷得紧紧的背脊，忽然觉得，即便她再说什么，只怕想改变他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的性格，都是很难很难的。

“没有，只是我不习惯罢了。没事，季公公，你就按照自己的行事来吧。”

叶曦月便也没再多说，就径直越过他，往前走了。

季公公似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起身，匆忙便跟了上去，亦步亦趋的，总之还是格外的小心。

结果两人刚走了一段路，迎面就撞上了祁墨殇。

祁墨殇那双冷淡又漆黑的双眸看过来的一瞬间，叶曦月脚步下意识地一停，不知道怎么的，后背一下子就绷紧了，就好像觉得有什么危险要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