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白天,馆内几乎没什么客人,就算有,也尚未起床,所以自然没有挡道的说法。
只是言落不想继续跟余衍站得那么近地说话,而且他的身体刚刚好一点,也没法久站。
“好,好,我们上楼说。”
余衍倒是不在意在哪里说话,对他而言,只要能看到言落,就足够了!
“余公子,我今日是有事回来,迟些时候估计就不会待在馆内了,你有什么事情做找我,便今日说吧。”
言落坐在一侧的榻上,面前的小几上,是刚才馆内侍候的下人送来的茶。
茶香袅袅,氲氤的雾气缠绕,让他的那张脸看上去越发的秀美,也让对面的余衍看得几乎失了神。
“余公子?”
言落稍显不耐地加重了语气,他这一次回馆里,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的。
那清朗好听的声音一下子将余衍从失神中唤了回来,他就那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言落,低声道,“小落,之前我让人送去的消息你收到没有?我知道你对朝中的那些事情感兴趣,恰好知道了一些事,就让他们通知你了。”
他不是蠢笨的人,何况之前花那么多心思在言落身上,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哪怕不知道全部,也早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他不在乎言落查朝中、宫中的那些事情做什么,但他也希望言落心中能有他的一席之地。
之前的消息是他传来的?
言落眼底的诧异明晃晃的,像是根本没想到那封信,那些消息会是他让人送来的。
“余公子,那封信你是怎么得到的?难道是令尊……”
勾结西域人,这可是不小的罪名,等同于叛国!
“不是!”余衍果断地摇了摇头,“是聂家,我与聂家二小姐有婚约,那份书信是我无意中从聂伯伯的书房找到的。聂伯伯是朝中一品大员,不过据我所知,他不会叛国。那封信,朝中不少大臣家中都有一封。西域人,狡猾得很,他们就是想陷害萧将军!”
他虽然不是武将,但对镇国将军的为人和品性却是极其佩服的。
那封信他也看了,他绝对不相信将军会做出叛国的事情,肯定是西域人使的离间计!
言落听到他的话,却没做声,只微微抿了抿唇,纤长的手指轻轻在小几上敲打了几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那轻扣桌面响起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余衍的心神,他低头看去,视线落在那白皙纤细的手指上,久久都移不开了。
如果不是怕言落生气,他此时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握住言落的手,细细摩挲把玩一番。
世上怎么会有人长着这样如玉的一双手,光是这么看着,就根本舍不得移开目光。
兴许是他的目光实在太过炙热,言落看着他,本能地狠狠皱了一下眉头。
“余公子,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已经有心悦的人了。纵使你做再多的事情,我也不喜欢转而钟意你的!”
“我知道,小落。可我记得你也说过,你心悦的那个人,这辈子都不会给你回应的。即便你心中有那个人我也不在意,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