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说着话,病房的门被打开了。老太太掠了一眼,没好气地说了句:“还以为你都忘记我这个奶奶了。”
秦牧远看着他奶奶这一脸郁闷的小脸,不客气地笑了笑。
谁让他奶奶没事就装自己身体不舒服,哪里会想到这回真的身体不舒服了。
老太太见秦牧远居然还笑话她,心里生出几丝不爽,不动声色地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
秦牧远一阵吃痛,立刻收敛了笑意,让了一下位置,说道:“九哥,你可算来了,奶奶这可絮絮叨叨了快一个小时了。”
秦牧洲定定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在来病房之前,他已经去找过院长了,院长把他奶奶的情况说了一遍,他倒也是没有想到他奶奶这回真的病了。
老太太见秦牧洲来了也不理会她,心里面莫名就堵了一口气。
这个孩子还从小是她带大的呢,她除了逼他和沉鱼在一起,其他的事情可都是顺着他的意的。
声音里不自觉地就委屈了起来:“你奶奶都快死了,你都没啥表示?”
秦牧洲有点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奶奶,你的情况院长已经和我说过了,还不到死这个程度,更何况IDEA医学联盟的副会长都在这里,把这个肿瘤切除了,你就没事了。”
老太太:“……”
不死就不需要安慰了吗?
再说可是开脑这种手术,她心里还是很害怕的。
老太太眼中的害怕和不安那可是藏都藏不住,秦牧洲有点无奈地在他奶奶的病床旁坐下。
他奶奶年轻的时候也算是杀伐果断的一个人,这怎么年纪大了,反而像孩子了?
“奶奶,我保证不会有事的,我还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订婚宴呢。”
“你和那位黎小姐的订婚宴?”
秦牧洲点了点头。
“这次奶奶你都躺病床上了,该不会还要再插手吧?”
老太太:“……”
她看上去有这么闲吗?她现在都快自顾不暇了。
但要她直接承认,那也抹不开面,嘟囔了几句:“要我不插手也行,你把你儿子送过来陪我几天。”
秦牧洲愣了一下,很快就轻笑了一下,“成,只要奶奶你不觉得小团子打扰你休息就行。”
他在病房里逗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离开,在离开医院之前特意开了一点药才回毓秀庄园。
等他回到毓秀庄园之时,这会儿她还躺在床上呢,似乎又睡着了,只是睡的时候依然不是很安稳,眉宇之间有着很深的疲惫,他看见后更为自责了一点,他应该更加克制一点的。
刚想靠近一点抚平她眉宇之间的不安,她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时间杀气毕现,在看见来人是他之后,身上灰暗的气息才慢慢地消散,脸上才再次扬起清辉。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拿出来一管药膏,“早上见你疼得厉害,特意买了药回来帮你擦一下。”
她刚想说不用,他就已经把被子给掀开了,见她肿得有点厉害,决定作为惩罚,自己禁闭一个月。
……
她见他上完药之后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着自己的手,满脸都是黑线。
床上禽、兽,床下君子,大概说得就是他这样的。
但也不可否认上完药之后确实舒服了很多,理智也在慢慢回笼。
想起贺临风不止一次在她耳畔的嘀咕,又想起昨日司空岚对她的挑衅,莫名地怒火又烧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听贺临风说,容雨得罪了司空岚,就被你关进了地牢,是不是证明其实司空岚在你心里还是很重要的?”
秦牧洲听后心里顿时一阵紧张,压根就不是这么一回事,把容雨关进地牢的是他母亲,他可不背这个锅。
连忙解释道:“魇,把容雨关进地牢的人是我母亲,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他自然是不能因为一个手下而和他母亲闹翻,便也就随他母亲去了,没想到居然引起了她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