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带你过去。”
陈姨端了粥出来,问任随之要不要现在吃。
连央只听见了吃,又好奇起来,任随之颇有些无语:“白粥也想吃?”
“唉?不是寿司吗?”
任随之忍不住笑起来:“说是饭局,谁还能真去吃饭,只顾着喝酒了。”
连央听得龇牙咧嘴,心有戚戚然道:“酒可难喝了。”
任随之不习惯说着电话吃东西,但连央一直在催他,他只好过去,边走便教训连央:“胆子大了,敢催我了……是不是觉得没在这里,我不能收拾你?”
想起任随之所谓的收拾,连央不自觉的红了脸,半晌没说话,任随之草草喝完一碗,中间没再听见连央说话,还以为这家伙又变了鸵鸟,把通讯挂断了,也没在意。
成叔拿了他的手机过来:“先生,好像是云先生的电话。”
任随之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他已经让安影好好为云子舒安排了,怎么电话还能打过来。
他不甚耐烦的接了电话,云子舒在另一边道谢,问他在哪里,能不能请他吃个饭。
任随之语气十分冷淡:“吃饭就不用了,你还是好好养病吧。”
连央羞耻心上来,好一会才退下去,等再想和任随之说话的时候,就听见成叔说云先生的电话。
他愣了一下,又是云子舒。
不是说都赶出去了么……
他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还想继续听些什么,可任随之拿着电话走远了,他听不清两人的内容,又做贼心虚,怕被成叔发现自己偷听,有些慌乱的挂断了电话。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这一夜睡不安稳,一直梦见云子舒病的要死,任随之用自己的骨髓救他,然后经历生死之后两人顿悟,原来彼此才是真爱,于是自己被踹到了一边,那两人终成眷属。
连央满头大汗的从梦里醒过来,整个人都有些懵,梦里那种眼睁睁看着任随之走远的绝望还在胸口徘徊,憋得他连气都喘不顺畅。
小培在外头敲门:“醒了吗?要赶紧出发了。”
连央蔫答答的应了一声,爬起来去给他开门,小培看见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你一夜没睡?怎么这幅样子?”
看起来有点像丧尸。
连央摇头:“没有,就是做了个噩梦,精神不太好……”
小培无语的看着他:“你这也是够了,没影的事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以前没心没肺的样子哪去了?”
连央也叹气:“我哪知道啊……喜欢一个人,真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