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屈城默认收涂元为徒以来,他便开始系统的教涂元修行知识。想要以后丹气凝神、种火、结符丹,并不是日日夜夜吞吐天地灵气就行的。想要施法术,也不是看几本道书就能行的。
任何一样法术都是有传承的,而符法是一切的基础。如果拿前世的一些东西来做一个参照的话,这符法就像是电脑程序之中的一个个代码指令,而这整个天地就是一台电脑,我们在这是里面自由的编写出一个个程序软件,那就成了法术。
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一种理解方式,从地球穿越过来的涂元是这样理解的,这让他对于这个天地有一种明晰的定位与认识。
他每天都会学习符法,学习符理。法符一个个或是玄奥,或是复杂,有些是有攻击性的,有些是没有的,有些甚至是一些晦涩似无用的法符。但是这些都是要学的。
符法的种类很多,分五行符、象形符、字符、画符、阴阳杂符。
这些基础性的符,可以随意的组合成新的法符,结成种种威力强大的符法,这些强大的符法又叫真灵法符、地煞禁符、天罡神符。
无论是地煞禁符还是天罡神符,都是一个门派的立派之本,涂元问屈城阴魂谷有没有地煞禁符和天罡神符,他说天罡神符只有那些大派才有,阴魂谷这样的小门派是不可能有的,而地煞禁符在阴魂谷是有一道的,但是具体是什么样的,在谁手上没有说。
涂元心中自然是认定在阴魂谷的谷主手上,只有阴魂谷才有资格拥有这这地煞禁符。不过,真灵法符倒是有三道,就是涂元在传法室里看到的那三张图,分别是朱蛤天月、青蛇采气、玄龟食灵,听到屈城说这三张图就是真灵法符,他非常的诧异。
不过,回想起自己学习朱蛤吞月法之时,意识神魂被朱蛤一口吞入嘴里的感觉,心中便有些明白这张真灵法符用起来之时该是什么样的。
但是最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三张图虽是真灵法符,但是如果不说的话,一点也看不出是法符,而像三张意境完全不同的画。
而现在涂元所学的各种各样的法符,一道道或简单或复杂,却没有一点美感,甚至看着让人难受别扭,线条扭曲。
他很想再去看看那三张图,想看看那图是不是真的由这些基础的符纹构成的。
除了每天都要学习并画出一些新的法符来,他还需要学习符理,只要精通符理,有了自己的理解,才能够画出真灵法符来,才能够根据自己的意念画出属于自己的真灵法符。
而除了画符之外,他还要学制符、配符砂,以及符砂与各种画符材质上的用区别,但是咒法、技击武道、神通、炼丹、炼器、驯养灵兽这些,屈城通通都没有教。
时光忽忽,一转眼之间便又是两年。
晨风轻轻,朝阳艳艳。
山中青浪一**,偶有红花白瓣,点缀装点,显得格外的美丽。
“涂元,你过来。”
屈城喊涂元过去,在这百草堂,在这一片地方,一切都由他说了算,所以,其实涂元要做什么,都是由屈城说了算。
“从明天开始,你不要守在这灵田了。”屈城说道。
“师父,怎么了?”涂元奇怪的问道。
“我有事交给你去做。”屈城说道:“在山的那边,有一个灵猴族,向我们阴魂谷求一位诵经西席,一众亲传弟子没有人愿意去,我接了下来,你准备下,今天晚上可能就会有灵猴来接。”
涂元听着,总觉得怪,去猴族之中当西席,怎么想怎么别扭。
他知道这是去当老师,但他不知道自己师父为什么要让自己去,不过好在只是诵经,并不需要教什么。
“你还在劳股期,这是不算功绩的,不过,却可以算是你在派中的资历,修行,不光是静修,还要多见多看,识遍世间事,观遍世间灵,心中自有法流转。”
“是,师父。”
打坐修行一天,当天晚上,月华初上之时,有一只小猴来到了灵田的附近,发出一声声‘啾啾’猴鸣。
于是,涂元便跟着这一只猴朝着山里而去。
这是阴魂谷的附近,当然不会有什么大妖,即使是小妖也没有,有的话也会被阴魂谷的弟子抓光了。
这猴子颇为瘦小,在前面一蹦一跳的,有时跳到树上,有时又停下来跟地上的蚂蚁发生交集。一会儿钻到林子之中不见了,正当涂元不知道往哪走时,它又突然钻了出来,发出啾啾的声音,伸手指着方向,然后一蹦一跳的在前面带路。
林中幽暗,涂元的手中拿着驱魔铃,走几步摇一下,这是师父屈城让带上的。
在他的怀里,还有一张烈炎符和一本道书,至于其他的,就只有他自己画的一张还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符了。
说到那一张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灵符,不是他自己什么突然顿悟得来的,而是屈城教他观想朱蛤之相时,在静神入定的深处之时,他能够看到一道图案,这图案披在朱蛤的背上,如同朱蛤的花纹,就是来到这个世界前那枚印底下的图案。
这个图案曾经将他因施展烈炎符而被反噬的炎火镇灭,当是那图案涌起的金光,是那么的强烈,有一种镇压万物的感觉,可是现在画出来,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根本就不能像别的法符那样施放,无论是换着用什么材料画,都没有什么反映。
那小猴走在前面,涂元发现那小猴的屁股竟然是白的。
他不知道这小猴能不能听得懂人说话,但是知道来请人,知道来带路,这小猴显然是有灵性的。
“你们族群还有多远啊?”
走了半夜,翻了两座山的涂元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那小猴停住了,看着的涂元,抓了抓白屁股,又抓了抓头,似乎在思考着涂元的话,想了一阵子,它突然啾啾的指着山的那一边,比划着,也不知道它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