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要不再去看看张寂?”熊子忍不住开口对一旁抽烟的王球问到。
王球抽着烟,靠着墙一脸的不耐烦。
“你是一天闲着没事儿是吧?卫生院的大夫都说只是了昏迷而已,睡两天就好了,又不是啥大毛病,要不要提前给他张罗下丧事啊?”
“嘴臭”
熊子把脸转了过来,望向远方,深思了起来。
那一晚发现张寂的时候把大家会儿都吓个半死,大黑狗在他身边盘旋狂吠,张寂就躺在一座坟边一动不动,手里紧紧握着手机。
熊子看着远处的槐树此刻正在随风飘动,呲呲作响,摇晃着粗大的枝条,任凭狂风呼啸,或许只有它看见了真相。
在张寂的口中,哥哥张磊是个冷酷无情的人。是一个永远站在自己前方督促并且不会回头看自己的哥哥,是一个永远不会和自己站在一起走在一起的人,对张寂而言张磊更像是一个高年级的校友一个时有时无的过客,但熊子永远不会忘了那一夜张磊深红的双眼,他无助可悲的眼神,和发现张寂时的欣喜,那一夜他已经足够证明了身为哥哥的含义。
“这狗子啥时候还吃上大肉骨头了?塑料的吧?”王球说着想把大黑狗嘴里的骨头抢过来看个清楚。
这狗家伙倒也机灵,看王球图谋不轨,叼起骨头一溜烟的就跑开了。
“狗你都要说两句,真是够了”
“哎,我还不能说了是吧?你信不信我削你?”挤眉弄眼的王球装作一副发怒的样子。
熊子摇了摇头“你不去演戏可真是委屈你了”
“哎!你别走啊?我还有好事儿要给你分享啊!好歹也得羡慕羡慕我啊,喂......”王球还有话没说完,熊子却已经走了出去。
刺鼻的消毒水让我感到一阵的难受,头顶的白炽灯照的自己有些炽热。我尝试着慢慢睁开双眼。
窗外的爬山虎长的比上次还要多,还要密,都快延伸到屋内了,我怎么会躺在母亲的病房里,母亲的病房我再熟悉不过了。隔三差五都在往这儿走,房间的每个摆设我比医生都还清楚。看着身旁的柜子摆放了许多新鲜的水果和一些牛奶制品,还有一些小点心,我拿起来看了看,应该是女生送的吧,自己的那群朋友都是大老粗我是想不出谁会送这些东西来看望一个病人。
母亲的铺的很平整,这个时间点她应该是出去散步了。
走出卫生所,没看见一个大夫,暖暖的夕阳晒在脸上,很舒服,四下活动活动身体没什么大碍,我缓缓的长出了一口气。不再去想这一切的来龙去脉我只想快些见到母亲。
母亲还是和往常一样坐在那张孤独的椅子上,沐浴阳光对她来说是最安静幸福的事。
“妈”我站在母亲声旁轻言细语到
母亲缓缓的睁开眼睛,一脸的慈祥。
“坐吧,好久没和你一起晒太阳了”母亲笑着,给我挪出了一个位置。
“妈,最近感觉身体好些没。”我看着母亲的脸颊,微微发黄,或许是因为夕阳的照耀下变得不再那样惨白,有了几分健康的姿色。
“还好意思说我,你这个小调皮,自己都住到妈边上来了,丢不丢人?”母亲说着,把我杂乱的头发屡直。
我闭上眼,并不是享受这片刻的温存,而是不忍看见母亲那枯瘦发黑的手。
好一会儿,母亲才停下,对我说到:”你呀你,我和你爸爸不知道警告了你们多少次,去不得那巫山和古宅,你哥哥这次也是翅膀硬了,敢叫你一个人去那地方......“母亲说完叹了口气并没有再继续埋怨哥哥。
”妈,不是我哥的错,是我自己要上去的“我知道张磊可能已经为自己盲目的决定受到了惩罚,不该让他再来承受亲人的责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