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听得我头皮发麻,心间感觉一阵冰冷。我深知她对我并无恶意,我若对此继续发问那所有的谜题可能都将解开,但我实在不愿这诡异的气氛继续蔓延下去,咬着牙摇了摇头。
听闻一阵叹息又像是一种如释重负的释怀,我慢慢抬头却发现屋里除了惊恐的王素正在拼命挣扎什么都没了,她就像是从没出现过一般消失了。
“不要再装神弄鬼了!要三点了!”王球在外一阵怒吼,眼看小黑就要拉不住,他就要冲进来了。
我走到门口,小黑拉着我一言不发往前走。走出几十米远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我看见那木屋依旧灯火通明,只是王素此刻正跪倒在门口耷拉着脑袋,他身后站着的女孩对我微笑挥手,她的身体漂浮不定,手里却拿着一把菜刀一个锤子,那惨白的笑容变得越发灿烂,一只野猪突然出现在我的视野,又是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猪嘴里叼着一张带血纸片。野猪一进屋木门就关上了,木屋顿时没了光亮,四周变得漆黑一片......
他果然杀了女学生!
我躺在床上一夜无眠,自己终于见鬼了,这次是真真切切的体会,我再没有借口能蒙骗自己,一直以来我不愿意承认一直在逃避的的东西就这样**裸的出现在面前。我害怕,我害怕了解的越多就越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我比谁都清楚有些东西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无数次的发生,我也知道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没有做好接受这一切的准备,接下来的生活还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我身体里的黑血又该如何解释,这些无形的压力与恐惧,终于在今晚全都释放了出来。
我站到窗前想要大声的嚎叫,来到窗前却还是没有勇气,就连发泄的勇气我都没有,只有拼命的抽烟将这种情绪压低继续存放在心里,窗前的黑暗在我眼里一清二楚,我能看见黑暗中的老鼠,沉睡的花草,夜行的飞鸟。这与白天几乎没有差别,甚至更为清晰。我的双眼难道真的出了问题?还是像小黑说的那样,我的眼睛确实能看见那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嘿......小老弟在干嘛呢?”刘姐敲过门后走了进来,见我靠在窗口抽烟好奇的问到。
我满头大汗的样子确实吓了刘姐一跳。
“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刘姐说着,快步上前用手捂住我的额头,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没事......只是有些热而已”我看见刘姐突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放松了许多。
“别生病了,先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擦汗”说罢刘姐拉着我就到了自己的房间。
女人的房间总是会有一种陌生并且温馨的感觉,前提是像这次一样把酒瓶全都收拾好。
进屋没多久我便丢掉了之前所有的惶恐和不安,一想着要脱衣服又多了几分尴尬腼腆。
刘姐知道我的心思,告诉我她只是擦擦背而已,防止着凉让我不要多想。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免得自己话多了又说不清,麻利的脱掉上衣,后背的汗水早已将短袖浸湿,刘姐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开始认真的给我擦拭,这是第二个认真为我擦拭身体的女人,舅妈是第一个。
“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啊就是火气大,爱出汗,别一天乱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才行”刘姐的手隔着毛巾在我的后背摩擦周旋,力度把握的刚好。
“快三点了,怎么还不睡觉?”我抽着手里的烟开口问到。
“今天有点儿事儿,睡的晚,你不也刚回来吗?”
“我也有点儿事儿”
刘姐不再说话,尴尬的聊天结束,我是找不到什么话题说了,又点起一支烟。心里对刘姐多了一份感激,并不是因为刘姐对我的关心,而是很庆幸刘姐的出现能改变我的心情,让我从刚才的压抑中走出来,不再被恐惧疑问缠身。
“你的背......”刘姐支支吾吾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这种感觉。
“是不是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有看不太清楚的感觉?”我问到
“对对对,我刚才给你擦背的时候还以为是一些泥垢,可现在看来太奇怪了,这里面黑糊糊的像是有什么脏东西在皮肤里面沉淀,要是没了这层皮我应该就能看清楚了”
“没了皮,你不得吓死啊?”我打趣的说着,还真是奇了怪了,每个看过我后背的人都这么说,雨露妈袁老师现在还有刘姐,莫非我这背里真藏了什么宝贝?
刘姐又仔细的看了看,啧啧两声:“听你说的我都起鸡皮疙瘩了,这大半夜的咱俩还是别说这些晦气话了,我怕”刘姐的语气不像是平日里的开玩笑,我也只好干笑几声,不愿多想,穿好衣服坐到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