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直起身体转头看了一眼床壁,卧槽!整个上半身床沿包括枕头全都莫名其妙沾满了黑血,我赶忙一阵胡乱抚摸自己的躯体,很奇怪我周身根本就没有一个伤口存在更比提哪儿还有什么流血的痕迹。
我没有回答刘姐的问题也没有对她说明她口中的液体就是我体内的黑血。我只是说着没事便抓起床单脱掉衣衫飞快的跑向了楼上隔壁。
我把这些沾染血液的东西全都丢弃藏到角落的一处暗格里,走进厕所便一个劲的对着身体不断冲水试图一遍又一遍的洗清自己。
黑血就像是渗进了我的皮肤一般怎么洗也都无法褪去,我逐渐开始变得暴躁抑郁。这本就坚硬结痂的丑陋皮肤一直都是我不想面对的一个难题,平日里哪怕再热我都是穿着得体想要把他们全部遮盖不被世人同学亲戚收进眼底,可现在我却发现这样的结痂烂皮就好像在昨夜全都复活一般,不仅变得坚韧离奇甚至还疯狂侵蚀了我的身体,我的胸前、后背包括锁骨周边的正常皮肤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扩张侵袭。
这难道就是传染性的皮肤病吗?村里之前有出过我这样先例吗?它还会不会持续扩散到时候我会不会全身都会变成这样的死皮不再有一点儿正常人的痕迹呢?我感觉自己处在了发狂的边缘刚想怒吼一拳打碎了面前的老旧玻璃便忽听一声:“张寂”透过窗户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花子的声音很好辨认,估计这距离他们应该都在我家门口等着我开门一起迎接。我知道此刻的自己无法用目前这种身体与大家正常的碰面所以便大声回应喊了一句:“我在洗澡!你们外面等我,我很快就开门出来!”
说完我便冲出厕所来到父亲的房间不顾一切的找出一件勉强看的过去的半黄短袖穿在身上然后立马转身跑下楼去来到刘姐面前斩钉截铁的问到:“刘姐!昨晚我上床睡觉后你又没有觉得发现什么问题?那些黑色的东西是一直在哪里还是我上床后才突然出现的东西?”
刘姐被我突然出现又语速极快的问题给问的懵住,抽了几口烟这才仔细思考轻言细语的对我说到:“我记不清楚了,但我记得你上床睡觉的时候应该是没有的,毕竟前半夜我还是和你抱在一起的”
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转身我便想要离开,谁知刘姐却上前一把将我拉住果断拉起我的袖口看了看我的手臂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对我说到:“你的皮肤可能一直有些问题,但我感觉这也不像是什么普通的病症,卫生所的医生应该也帮不到你。有机会你去问问巫山的那些怪人猎户最好是找到那个专办丧事的奇怪老头,兴许他们能够帮你”
我立马拉下袖口遮盖了皮肤没有任何表情的对着刘姐点了点头,前脚刚准备向外踏出一步却又听刘姐突然对我喊了一句:“张寂......有些命运的东西是无法隔绝的,你要过好自己不必担心生活中的惊奇,保持理性面对就好,还有......前些日子我跟着老东家去找你,他把我丢下一个人去了.......”
听闻父亲的消息我心里突然就咯噔了一下,一种不安的情绪疯狂的在我脑海中升起,我急忙转过身去双手抱住刘姐的肩膀满是焦急顾虑的问到:“父亲去了那里?”
发疯一般的冲上楼去,来到门口却又立刻恢复平静努力保持情绪开始叹气,我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开门迎接而是靠在门边有气无力的点起了一直哀愁的香烟。
烟头熄灭,我换上一副笑意工作轻松的开门出现在了大家面前。王球最先走了上来,他没有像大家那样与我微笑示意而是围着我身体走了一大圈然后若有所思的问到:“狗东西......昨晚身体给发泄虚了?怎么穿个长袖?家里没衣服穿了?”
所幸王球没有发现我身体的烂皮,我干脆就接过他的好奇然后故作生气的骂到:“关你屁事儿啊!就你聪明!怎么?知道了我没衣服你要给我买新衣服穿吗?不怕实话告诉你,老子还真就这一件体面衣服能穿了,待会儿到你楼下房间给我拿几件最好的衣服,等回了学校我好换洗换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