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啸躺在床上,背对着房门,那阴鸷的双眼似有剧毒溢出,嘴角狰狞的笑容更是不止。
墨君龄、墨君衍你们一个个都该死。
你们死了,便没有人敢和本宫抢皇位了。
没有人了……
“咳咳咳。”墨君龄的房间,他坐在桌前,整个人都蔫蔫的,便是桌上美味的糕点都不能吸引他半点注意力。
“殿下,您多少吃点。”冉峰站在一旁劝道,此时冉峰也同样病了,但是他身子一向比旁人强壮,便也没有看出太大的异样。
“没胃口。”墨君龄看着桌上的东西,瘪了瘪嘴,“端下去吧。”
墨君龄下巴撑在桌上,双眼看着桌上的糕点,若是平时他已经大快朵颐了,此时却是半点胃口都没有。
冉峰见此就只再劝也无用,便吩咐一旁的人让他们端了下去。
而这天夜里,墨君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而今天冉峰没有在门口候着,而是直接站在房间里面。
看着睡不着的墨君龄,冉峰开口说道:“殿下,可是睡不着?”
听到冉峰的声音,墨君龄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伺候我起来,去找哥哥。”
“殿下?”冉峰走了过去,“周太医嘱咐您好好休息。”
墨君龄抬头看向冉峰,“冉峰,我感觉不太对。”
墨君龄此言一出,冉峰双眸冷芒而过。
殿下一向感觉灵敏,虽然武功不过而已,但是若是有武功高强的人隐在暗处,他便能直接发现。
而殿下的感觉一向没有出错,此时殿下说感觉不是很好。
难道?
“是。”冉峰不再说什么,而是伺候着墨君龄起来,然后带着他离开四方馆,直接去往千竹宫。
在墨君龄来到千竹宫的时候,清浅和墨君衍两人正在下棋。
察觉动静,两人便知是谁来了,但是清浅抬头看向墨君龄,而墨君衍则是抬也不抬头。
“过来。”清浅对着墨君龄招了招手。
墨君龄看着不理自己的墨君衍,瘪了瘪嘴,“咳咳咳。”咳了几声,然后朝着清浅走了过去。
“病了?”清浅转身,伸手便要拉出墨君龄,将其抱起。
而其实墨君衍却是抬头,看向墨君龄,那眼神便是让他过来。
墨君龄见此一笑,小碎步蹬蹬蹬地跑向墨君衍,但是他嘴里的咳嗽也是不止。
“别碰。”在墨君龄的手快要碰到墨君衍的时候,清浅突然开口说道。
墨君龄下意识缩回手,在场的三个男子都转头看向清浅。
“过来。”此时清浅的声音和以往不同,有点低沉。
听到这话,墨君龄抬头看了墨君衍一眼,看着墨君衍瞟了自己一眼,才瘪了瘪嘴走了过去。
哥哥果然重色轻弟。
在墨君龄走到自己跟前的时候,清浅拉出墨君龄的手腕,而一根银针便出现在她另一只手上。
随后在冉峰防备的目光中,那根银针戳破墨君龄的指尖,便有鲜血流了出来。
“嘶。”墨君龄疼得吸了一口冷气,“坏女人,你做什么?”
清浅却是没有说话,看着没有变色的针尖,她脸色却没有因此好看。
清浅将银针放到旁边,上手便要扒了墨君龄的衣服。
“别动!”看着墨君龄挣扎,清浅冷声道。
而这时,一直宽厚有力的手,握住清浅的手腕。
清浅抬眸看去,便见墨君衍深沉入夜的双眸正盯着自己看。
清浅并没有因此而有所退却,她清澈的双眸冷光划过,墨君衍见此,便是放开了清浅的手,转头看着墨君龄说道:“听话,别动。”
听着墨君衍的话,墨君龄便是心里再拒绝,也不敢再动。
而一旁的冉峰,很想上前阻止这个对自己殿下动手动脚的女人,但是看着眼前的墨君衍,他只觉得压力太大,所以干脆站在原地装鹌鹑,左右有大皇子在,这女人也不会伤害殿下的。
清浅在众人的目光中,面色严肃的扒开墨君龄的衣裳,而就在下一刻,清浅手中数跟银针出手,一根根围绕这墨君龄檀中穴扎了下去。
而下一刻,只见那些扎在墨君龄胸口的银针,眨眼间从针尖到到针尾全部变黑。
众人眸光一闪,而清浅心中的猜想也在这时有了断定。
清浅伸手便要拔出墨君龄胸口的银针,但是此时的墨君衍却是再次出手了,握住清浅的手腕不放手。
清浅疑惑抬眸看过去,看见墨君衍双眸中的担心,嘴角一笑,听她说道:“无碍。”
“拿东西隔着。”墨君衍却是不退步。
“好。”清浅见此,也就应了下来。
清浅从袖中掏出一条丝帕,在丝帕快要碰到银针的时候,清浅的手上的丝帕,便被人抢了过去,而这人正是刚才阻止清浅的墨君衍。
清浅不满抬眸看向墨君衍,这人到底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