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一看,双眸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人。
两人招式顿时都停了下来,而红衣人瞥了一眼落在地上的面具,又看了一眼满脸震惊的清浅,勾唇一笑,是那样的邪肆,“如今你见了我的样子,你更加是跑不了了。”
说着红衣人上前便要直接抓住清浅,然而他也定然不会成功。便见清浅已经直接被刚才站在远处的墨君衍搂在怀中,而墨君衍的手掌和红衣人的手掌冲撞在了一起,几乎是势均力敌,两人各退两步。
“玄肆,滚回神煌。”墨君衍对着红衣人说道。
“这中楚你能来得了,我为何来不了?”玄肆笑看着墨君衍一眼,却是又盯着墨君衍怀中的清浅看,依旧是那个看着猎物的眼神。
而此时墨君衍怀中的清浅也在盯着这个被叫做玄肆的红衣人看。这人分明和神煌太子玄非白长得一模一样,然而他却是叫玄肆。玄之一姓只有神煌国皇室才有的,难道此人是玄非白的双胞胎兄弟不成?然而据她了解,神煌国并没有这样一位皇子的存在……
一时间有太多的疑问在清浅脑中充斥着。
而这时,清浅便觉得她的腰身被人紧紧箍着。
清浅疑惑抬头看向箍着自己腰身的人。
“不要盯着他看。”墨君衍说道。
“哦。”清浅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低头,也当着不再往玄肆那边多看一眼。而清浅这番表现让墨君衍觉得十分地满足,却是看在玄肆的眼中,让他双眸中的阴冷越发强烈,强烈到清浅就算不往他那边看一眼,却依旧能够感觉到那样的阴冷。
“玄肆,你的目的应该是我。若是如此,便等着我将这边的事情都解决了,再来处理我们两人之间的恩怨。”
“你我之间的恩怨是一回事,我和你怀中的这个女人之间的恩怨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可是有两次差点就要了我的命,这样的人我可不放心让她活着,若是她要活着便只能被我禁锢在身边,让我‘日日夜夜’盯着她我才能放心……”玄肆说道,眼神依旧看着墨君衍怀中的清浅,而这样的眼神让墨君衍眉头深深皱起。
“墨君衍,将她给我,我便饶你父皇一命。”玄肆看着墨君衍说道。
而墨君衍怀中的清浅闻言眸光微闪,也就是赏赐因为温炀的事情,她差点杀了这位玄肆,而墨君衍突然赶来阻止她,就是因为这玄肆把持着墨君衍父皇墨宏儒的命?
可上次她因红衣人下毒而失去内力,被墨君衍带到天祁养伤的时候,那时候她是见过天祁皇上墨宏儒的,当时她未曾发现她有一点异样……
而此时清浅依旧没有开口,她神情依旧淡定,但是她心中却还是紧张。紧张墨君衍究竟会如何回答玄肆……
“新旧更迭,在所难免。”墨君衍的话让他怀中的清浅身子一震,而站在墨君衍对面的玄肆看了看墨君衍,又看了看他怀中的清浅。
只见玄肆嘴角的笑意发冷,“墨君衍,你为了一个女人魔怔了。”
“那又如何?”墨君衍搂着清浅的手更紧,那种力道让清浅觉得自己的腰身有些疼,却莫名地很是安心。
“墨君衍,他若死了,你父皇会如何?”清浅突然开口问道。
“也会死。”墨君衍低头看着清浅回道,“是子母蛊。”
清浅闻言当即明白,原来是蛊虫,苗疆蛊术防不胜防,当初云耀天四十大寿,前来贺寿的墨君啸和墨君龄两人都中了蛊。而当时墨君龄前来千竹宫,被她提前发现了中蛊,才相救及时。
然而也并非所有的蛊虫都能在发作之前就被发现的,更多的蛊虫往往是从中蛊者中蛊那一刻起到他死后都不会让人发现的,它们悄无声息让人中蛊,又在中蛊者死的死后随之不见,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般……
清浅闻言,不再说话,若是杀了这红衣人,便能就墨君衍的父皇,那么她现在便会动手。然而杀了玄肆,墨宏儒也会死,那么便要从长计议,另找方法了。
只是今日……
“我不会让他轻易死去,我会等着你回到天祁,让你亲眼看着你父皇在你面前痛苦。也让他知道,他最爱女人所生的孩子为了另一个女人正弃他性命于不顾,然后等他死后与你母后相会,看他会如何与你母后细说,他儿子的无情无义。”玄肆知道墨君衍比任何人都在乎他的母后,所以专往墨君衍的痛处戳。
清浅闻言,握住墨君衍箍着自己腰身的那只手。